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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件被打入耻辱柱的东西,无一不是在提醒她那段愚蠢的过去。

  当时怎么会那么傻呢,这点小手段都识不破。

  薛子梅越想越生气,回首过去那段被人唾骂嫌弃的日子,她深深觉得自己就这样放过方天平,简直太过于宽宏大量。

  为了避免陷入回忆的痛苦中,她这段日子尽量不去打听方天平的事,如今走了出来,愈发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轻轻揭过。

  凭什么?

  她是一个实打实的受害者,凭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薛子梅盯着桌面的塑料玫瑰花和墙上挂着的豆绿色包包,脑海里一个复仇计划逐渐酝酿成型。

  “大嫂,我单位里还有事,先走了,不留下来吃饭了,你不用忙活。”薛子梅朝着厨房方向嚷了两声,作势要走。

  黄玉美连忙追出来,“怎么刚来就要走呢?好歹吃完饭再走呀!”

  “不了,单位上忙,改天有空我再回来看你们。”薛子梅执意要走。

  薛子兰起身送她出门。

  一路走出院门两里路,薛子兰才忍不住开口询问:“姐,你工作上的事,一切都还好吧?”

  “挺好的。”薛子梅随口应付着,憋不住得意的心情,特意透露:“我们领班有事辞职回了老家,我估计要被提上去。”

  她才不到半年的工作经验,这么快要被提拔,不出意外,那些老员工肯定心里个个不服气。

  那又怎样,只要经理认可她就行。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工作嘛,照顾好上司就行。

  经理对她可满意了,要提她做领班的事情事先给她透过气,让她先别声张,免得坏了事。

  薛子梅忍不住嘚瑟的心情,不小心朝薛子兰吐露两句,心里又觉得自己多嘴,免不得立即找话题掩盖过去。

  她飞快瞥一眼薛子兰隆起的肚子,“什么时候生?”

  “五月份左右。”

  “嗯,生了记得给我报个喜讯,到时候……”话到一半,她骤然顿住。

  前方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是张千帆。

  张千帆左手拎着行李包,右手牵着一个粉嫩的女娃娃,朝着她俩走来。

  说来奇怪,从前她见了张千帆,心里总要暗暗生酸气,愤愤不平为何连张千帆这样的人都能嫁进城,而她偏偏不能。

  现在看来,婚姻也不全是幸福的。

  多数人只是在维持那一种和美的假象而已。

  “好巧,你也回来了?”张千帆先笑着朝她打招呼。

  “嗯。”薛子梅蹲下身捏了捏旁边女娃娃粉嫩通红的脸蛋,从口袋里翻出刚才黄玉美硬塞给她的两颗糖果,递给女娃娃,“阿姨手中只有这个,你拿着。”

  崔丽珍是个教养很好的小娃娃,她父母长辈不发话,一般不会随便接陌生人的东西。

  “这个漂亮阿姨给你的,你收下吧。”果然,张千帆发了话,崔丽珍才腼腆地接过糖果。

  薛子梅望着奶乎乎的小女娃,又回头看了一眼薛子兰隆起的小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阵感叹。

  和她同龄的张千帆,娃娃都有三岁多了,比她小好几岁的薛子兰,眼下也看着要生了,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人,如今归宿都不知道在哪。

  结不结婚倒是其次,有个娃娃在身边,也是种幸福。

  薛子梅又伸手进口袋,掏出十块钱,递给崔丽珍:“大过年的,阿姨给你红包,拿去多买点糖吃。”

  张千帆这次没发话,她连忙拒绝:“这怎么好意思,丽珍你别要。”

  薛子梅和她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互相给红包的程度,送两颗糖果已经是极高的好意,再进一步接受金钱关系,怕是不合适。

  “嗐,也不是多大的数目,怎么给小孩一点糖果钱你也要扭扭捏捏不肯收?”薛子梅不由分说将十块钱塞进崔丽珍的口袋,转身和薛子兰告别后,径直跑开。

  张千帆拎着行李又牵着小孩,不方便追过去,只将十块钱抽出来递给薛子兰,“你找个机会还给你姐吧,她赚钱也不容易。”

  薛子兰不接,“千帆姐,你就收下吧,我二姐现在经济条件还过得去。”

  她了解薛子梅,薛子梅手头紧的时候,是万万做不出这样装阔的行头,等手上阔了,倒是不介意慷慨慷慨。

  张千帆沉默下来。

  她不是没有察觉,薛子梅和从前不一样了。

  去城里工作一段时间,薛子梅倒有了城里女人的派头,看来经济条件的确提上去了,连十块钱送出去眨也不眨。

  她刚才隐约听得两人谈话,薛子梅似乎要被提携做领班?

  想到之前薛子兰给她透露,说是薛子梅在宾馆看到崔志强和别的女人一起开房,她突然对薛子梅刚才近乎友好的行为产生另外的解读。

  莫不是薛子梅在同情她?

  是了,大年初二,只能带着闺女回娘家,可不是值得被人同情么?

  张千帆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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