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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种刁钻的赚钱方法是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不得不承认,张远洋是有点小聪明的。

  可他怎么不把这点小聪明放到正道上呢?干点正经营生不比赚快钱来得安全踏实?

  现在好了,他作来作去终于把自己作进派出所,这下该踏实了。

  对于张远洋的举动,张千帆总觉他是咎由自取,坐两年牢也挺好,不然他不会长记性。

  一转头,瞧见自家母亲痛哭流涕的模样,她瞬间软了心。

  “千帆呐,他们说现在不可以见远洋,你想想办法,帮帮妈,妈想去看看你大哥,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见不到他心里不踏实,我见不到他我就……”洪喜霞说着说着哽咽住,低头抹泪。

  张千帆看不过眼,帮她擦泪:“妈,我也没办法啊。”

  “你有。”洪喜霞神情突然一凛,顾不得擦拭眼角的泪珠,小声道:“志强不是有个表亲在里头当差吗?你回家和志强商量一下,让他走动走动关系。”

  “这……”张千帆稍作迟疑。

  洪喜霞脸上立即作色,“千帆,妈只求过你一件事,上次让你给你大哥介绍工作,你没同意,我也不介意了。安排工作不是小事,你有你的顾虑,我理解,但你这次不能也袖手旁观吧?”

  “他到底是你大哥,又不是路边陌生人,只让你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去办,你是真的打算让妈的心彻底寒掉吗?”

  洪喜霞严肃的表情中透出一股决绝,仿佛对方不答应,她能当场断绝母女关系。

  张千帆感受到这一点,喃喃应下:“妈,你别着急,我也没说我不帮,我先回去和志强商量一下,有消息就给你通知。”

  听到这句承诺,洪喜霞才勉强止住脸上的泪。

  一行人神色恹恹从派出所离开,各自想办法。

  张千帆身上担着重任,回家时已然没了气势汹汹要离婚的劲头。

  她呆坐在窗前,心里想着事,一动不动。

  下班回到家的崔志强进房间便问:“下午没见你去上班,听说大舅子出事了?”

  他装作关切地上前搂住张千帆肩膀,柔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千帆不动声色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拿开,转身看向他:“我得求你个事。”

  “什么事?”崔志强挨着她坐下,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你舅舅家的表哥不是在派出所工作吗?你能不能让咱妈去走动一下,我大哥因为一点事情被关进去了,我妈想看看他。”

  崔志强沉吟片刻,“好,我这就去跟我妈商量。”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房间门口又停下脚步,折回来拉住张千帆的双手,诚挚地问:“那你以后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张千帆在开口请求的那一刻,便知自己身价已低了三分。

  她万事不求人,才能在夏云康一事上保持强硬的态度。如今有求于崔家,她哪里还有底气硬撑出一副强硬姿态。

  “再说吧。”张千帆模棱两可地回复。

  崔志强满怀期待的脸上逐渐透出一股失望,“那好吧,我先去跟我妈商量一下,这个舅舅平时和我家来往不多,不知道我妈出动管不管用。”

  这是提前打了一支预防针,在张千帆听来,与威胁无异。

  她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保持少有的平和,“夏云康以后就住下吧,我不撵他走。”

  “你能这么想,咱妈肯定很高兴。放心吧,有你这句话,她无论如何也得给你大哥争取到这个机会。”崔志强满怀喜悦地走出房间。

  独留张千帆坐在窗前继续发呆。

  她有点想不透婚姻的意义,或者说,她根本是想透了婚姻的意义。

  尽管她心里骂他、气他、怨他、恨他,行动上却始终不离婚,究其原因,不过是离开崔家,她没法保证自己活得比在崔家更好。

  她住着崔家的房子,用着崔家的人脉,自然该付出一些东西,例如尊严与忍让,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

  她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只是……

  当初与崔志强的结合,多少是掺杂着年轻人青涩悸动的爱,到如今只剩下明晃晃的利益算计了吗?

  不过短短三年,婚姻的似乎变得面目全非,朝着她原本的美好愿望背道而驰。

  该死的,都怪张远洋!

  他这张乌鸦嘴,终于诅咒得她的婚姻逐渐不幸。

  ——

  这两天,张家人头顶上都顶着一片乌云。

  家里气氛沉沉,薛子兰心情也不太好,早上起来忘记喂小猪崽,饿得小猪崽中午时分嗷嗷叫。

  她调了米糠倒进食槽,右眼皮忍不住狂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个时刻右眼皮跳,怎么想都不是好兆头。

  喂完食的薛子兰拍拍眼皮,提着木桶准备去屋子前面的水沟中清洗,一转身,瞧见张行舟沉着脸将自行车推进门。

  这个时间点,张行舟不应该在厂里上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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