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知道我不同意后,你们张家故意和我大嫂做的一场戏?”
张远洋气笑了。
同样是漂亮的脸蛋,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做派,薛子梅的行径不由自主让他想起他那该死的骗子前妻。
年轻气盛的时候喜欢漂亮高傲的女人,觉得征服她们极富成就感,现在回头看,只觉得这样的女人无知且狂妄。
有那么一瞬间,对前妻的憎恶不自觉转移到薛子梅身上。
“你凭什么觉得所有男人都该喜欢你?”
“我弟看上子兰你觉得这不太可能?他就一定得看上你?有没有可能,不是所有男人都在乎外貌,他更看重人的内在。”
这话无异于赤裸的讽刺。
讽刺她没有内在。
被激起心中怒火的薛子梅冷哼一声,“是吗,那看重内在的男人里,肯定不包括你。”
张远洋脸色霎变,含烟的唇微微发抖,“你什么意思?”
“呵。”薛子梅抱臂,斜眼睨他,毫不留情地揭他伤疤:“你要是不看重外表,也不会娶你那个漂亮的骗子老婆,更不会被骗光全部家当……”
啪——
一道耳光落到脸上,薛子梅始料未及。
她懵了片刻,回过神来,看着满面怒容凶神恶煞的张远洋,心里又害怕又愤怒,“你敢我打?”
张远洋没吭声,只上前一步。
以为他还要打人,薛子梅吓得往后一缩,捂着红彤彤的脸朝院门跑,边跑边摇人:“哥!张远洋他打我!”
哭哭啼啼跑回家,薛子梅指着自己的左脸展示张远洋的犯罪行径。
“哥,张远洋他敢在我家门口打人,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薛子勇一个头两个大。
哪有这么欺负女孩子的,简直过分!
他拿起锄头愤愤往外跑,外面大路上哪还有张远洋的身影。
周围路过的邻居看他扛着锄头,以为他要去锄地,热情地问候一声:“这么早就去下地啊?”
薛子勇没法回答,扛起锄头闷闷回屋。
屋子里,薛子梅还在放声大哭。
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人半个耳光,今天张远洋甩了她一个耳瓜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这辈子都会记得。
见薛子勇无功而返,大仇未报,薛子梅哭得更加委屈。
这一哭,惊醒了刚刚被哄睡着的儿子薛壮壮,黄玉美脸色难看。
“行了行了,别哭了,这事是张远洋做的不地道,等下让你大哥亲自上门去问问,押他过来给你赔个不是。”
黄玉美轻描淡写的语气刺得薛子梅心窝疼。
“赔个不是就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黄玉美重新哄着怀中的儿子睡觉,暗暗憋着气问。
薛子梅满脸愤懑:“张家没一个好人,张远洋是个混账东西,张千帆眼睛长在头顶,张行舟连提亲都能搞错,也是个无能的,我看子兰不能嫁!”
这话落到黄玉美耳中,她顿时急了。
“我说子梅,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张远洋混不混账咱先不提,单说这张千帆,每次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带一堆好东西,她对娘家人的好还真没得挑,你看周围有谁家不羡慕张家生了个好闺女?子兰嫁进去没准能沾不少光呢。”
“再说张行舟,人家做事多踏实啊,你看他备的提亲礼,有烟有酒,有罐头有糖,老的少的都照顾到,这份细心一般人可没有,你大哥就比不上人家这一点。”
“子兰是嫁给张行舟,又不是嫁给张行舟他哥,你对张远洋有意见,也不能给子兰瞎拿主意啊。”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薛子梅冷笑。
“大嫂,你说来说去,不就是舍不得这一桌子的提亲礼吗?”
“嘿,子梅,你这话就有点昧良心了,我看张行舟的确不错,让子兰嫁过去有什么不好?”被薛子梅揭了老底的黄玉美气得面红耳赤。
她一生气,嘴上容易走火,不管该说不该说,一股脑倒出来。
“我说子梅啊,这事你做的真不厚道,你自己不愿意嫁给张行舟也就算了,现在张家说是要娶子兰,你又闹情绪,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闹什么情绪了?”薛子梅不服气地反驳。
见怀中的儿子好不容易又被哄睡着,黄玉美轻轻将小孩放到房间的摇篮里,拿被子盖上,出来时顺手合上房间门,这才压低声音接话:“你闹什么情绪,我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在旁边路上追问张远洋的话是真是假,你说你在闹什么情绪?这话的真假有那么重要吗?你说你又不嫁,你非得问个清楚明白做什么?”
薛子梅什么心思,黄玉美不是不明白。
向来高傲的薛子梅肯定无法接受张行舟最初看中的就是薛子兰,她被村里的年轻小伙子追捧惯了,只能她不要的给别人,哪有别人瞧不上她的道理。
可惜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