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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意义。

  思维仍在解析、运转、窥探一切,预测出每一条线路通往的结局,却已经让渡出主导权利,成了沉默的旁观者,不言不语的帮凶。

  所有的一切在清醒地走向崩塌。

  无数或好或坏、或喜或悲的画面收束到最后,重叠成beta那张美丽又清淡的脸,带着不知世事的好奇注视着他,等待他做出选择。

  理智与欲望的夹缝当中,他成了那只作茧自缚的困兽。

  ……

  enigma面色沉郁,一只手伸在衣兜里,指节触碰隐藏夹层里冰冷的金属器具外壳。

  新审批下来的十支enigma抑制剂于昨晚送到他手中,为了以防万一,谢疑今天随身携带了其中一支。

  在三天强效期内打两针抑制剂,即使对于身体素质极强的enigma而言,也是非常极端的行为,尤其谢疑不久前刚在基地“修养”了半年,已经将体内信息素浓度整体性的压低许多,更不应该如此频繁的动用抑制剂。

  况且他很清楚,现在他体内信息素的情况,远远没有到要动用第二支抑制剂的程度。

  但不知为何,谢疑此时非常想要将这一支抑制剂打进身体里。

  不是压制信息素,而是试图压制一些更深层、更失控、更危险的东西,即使他明知道那些东西并非抑制剂能够阻止。

  “笃笃——”

  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enigma晦色翻滚的思绪。

  beta清润的声音穿过隔离室的门有些闷的传过来,像覆了一层柔软的膜:“谢疑,你在里面吗?”

  谢疑神色一凝,打算拿出抑制剂的动作顿住。

  苏知竟然直接追了过来。

  “谢疑?”没听到他的回应,beta又叫了一遍,然后应该是在向工作人员询问,侧着头声音变轻,夹着一点焦急:“还有别的被启用的隔离室吗?可能不在这里。”

  谢疑喉间滚了一下,回应:“……我在。”

  门外的beta轻轻松了口气:“你在啊,太好了,我还担心你去别的楼层了,你怎么样了?”

  谢疑:“还好。”

  beta的声音还是闷闷的,隔着门不太真实:“哦,我看到了,信息素浓度不高。”

  隔离室外有信息素浓度的检测显示屏,方便外面的人员判断室内情况,好在情况无法控制的时候,及时进行报警和送医处理。

  谢疑进入隔离室后,没有再释放信息素,显示屏提示绿色安全标志。

  如果一直保持这个稳定程度,十五分钟后就能出来。

  beta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谢疑:“……嗯。”

  他将手从衣兜中抽出,眸底清醒了些。

  这时候再打一支抑制剂,没有实际意义,如果打下去引发抑制剂过量注射的不良反应,反而容易泄露异常。

  明明刚才差点失控,但当引发他失控的人出现后,却又奇异地找回了一部分理智。

  苏知在隔离室外的座椅上坐下,终于确定人是安全的,他松了口气。

  谢疑的话非常少,三句话回了五个字,谢疑确实不是话多的人,但平时对着苏知,也绝不至于如此言简意赅。

  苏知没有多想,只将其归结为谢疑身体不舒服,信息素失控的alpha确实会承受很大压力。

  不过,谢疑为什么会突然信息素失控?

  苏知在脑海中搜索回想相关知识。

  他本身就是在做alpha信息素相关制剂方面的研究,对这些基础的原理再熟悉不过。

  只是作为beta日常生活中闻不到信息素,他也从不觉得这些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当成工作,所以第一时间不会去深思。

  —

  “滴滴。”

  十五分钟后,检测到隔离室内信息素浓度始终在安全值以内,门锁自动解开。

  高大的enigma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已经变得平常,除了眉间还残存些许冷郁,眸色黑沉,看上去和平时已经没有太大差别,又恢复平静沉稳的模样。

  苏知从座椅上站起来,叫他:“谢疑。”

  谢疑走到他面前,嗓音低冷:“抱歉,突然发生这种意外。”

  苏知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他主要是担心谢疑的状况严重,需要联系医院,但现在看应该还好,只是偶然泄露。

  这种状况的信息素泄露在alpha中其实算不上什么,在同类社交场合中,alpha的某种社交习惯就是用信息素交锋、较量出高下,平时情绪波动也会往外泄露。

  就像上次在花店,苏知的师兄吴庸就释放了alpha信息素。

  虽然不礼貌,但这种程度的信息素泄露是很经常出现的。

  由于生理缘故,alpha们很难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毫无破绽,像谢疑这样时刻克制的才是极少数。

  谢疑这种程度的信息素泄露,按照常理,原本不用如此如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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