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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殿下留步殿下留步,”屈蔚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忙笑着赶上去拦住陈宴秋,“皇后殿下息怒,我给你赔个不是。”
“其实我此番来,是同你们皇上道别的。”
他拿出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两国开通商路的事宜已经敲定,我也不能离开燕国太久,出来玩了这么些时日,是时候该回去了。”
陈宴秋有些惊讶:“陛下不参加完登基大典再走吗?”
屈蔚摆摆手:“我素来不喜那些繁文缛节,没什么意思。”
“况且……”
他对陈宴秋勾唇笑着:“皇后殿下这么怕我,我在那怕也是不好受吧?”
陈宴秋:“……”
“那倒也不是……”陈宴秋嘟囔道。
陈宴秋只是觉得,新朝刚立,荀淮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
若是屈蔚能出席荀淮的登基大典,就是表明了燕国对新朝的态度,无论如何都要好些。
不过屈蔚行事一向随性,自己肯定也劝不住他。
想到这里,陈宴秋只得对屈蔚行了个礼,再开口时话语里也带了几分真心:
“这一路走来,燕帝陛下对我们不断施以援手。当初那般情景,若无燕帝陛下相帮,我们也走不到今日。”
“我们皇上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陈宴秋对屈蔚笑着,“若非燕国主动撕毁盟约,我们两国就一直会是互惠互利的盟友。”
屈蔚眼角眯起,看向陈宴秋的眼神带了些玩味。
这小皇后,说盟友就盟友嘛,还得带点条件。
这意思是,若燕国不受盟约,也别怪他们不客气?
他打量了陈宴秋一会儿后,这才“噗嗤”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皇后殿下放心,”屈蔚道,“才打完仗,燕国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作为临别赠礼,我把这个交给皇后殿下,”屈蔚对陈宴秋眨眨眼,“记住,可别给你们皇上抓到了哦。”
陈宴秋捏着那一封纸张,一脸困惑地看着屈蔚潇洒的背影。
手里的重量并不轻。陈宴秋低头看着那些已经微微泛黄的信纸。
这到底是什么?
“殿下,这……”一旁的来福有些不放心地凑过来,看向陈宴秋的表情写满了担忧。
毕竟屈蔚那样子看起来就没安好心。
陈宴秋对他摇摇头:“没事,别担心。”
他倒要看看,屈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宴秋这么想着,把信纸拆开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陈宴秋捏着信纸的手越来越用力,显出了不太健康的惨白。
他惊疑不定地把信纸折回来收到怀里,扭头便对来福急道:“公公,皇上呢?”
“皇上方才还在勤政殿……”来福话还没说完,就见到陈宴秋提着裙子,急匆匆地向前跑去。
“诶,殿下等等!慢点啊,太危险了!”
陈宴秋现在暂时顾不上那些。
眼前的场景飞速变换着,他只想离荀淮近一点,再近一点。
只匆匆几眼,方才看见的文字便在陈宴秋脑海里久久盘旋,怎么样都忘不掉。
屈蔚讲的事情是否真实?到底是他乱说的,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说是真的,这些事情,荀淮他知道吗?
他这么想着,气喘吁吁地奔到勤政殿门口,还不等外头的太监通报,就“砰”地一下把门给打开。
里头正商讨着登基事宜的人被吓了一跳。
崔明玉:“……”
荀淮原本不喜别人这样来打扰他,可一看是陈宴秋,刚皱上的眉毛就一下子舒展开。
陈宴秋跑得太急,现下有些喘。他微粉着脸,轻轻缓着气,红着眼对荀淮唤道:“夫君!”
称呼改了这么些时日,陈宴秋一着急起来,还是喜欢这么喊他。
他的声音有些哑,听上去竟是带了几分惊惶和委屈。荀淮立刻把手中的折子放下,快步走上前来。
他摸了摸陈宴秋的脑袋:“怎么了?”
陈宴秋扯着荀淮的衣服,眼神往崔明玉的方向飘去。
崔明玉:“咳咳咳……”
他一向是个有眼力见的:“陛下,我看今日已经商讨得差不多了。既然皇后殿下来寻你,微臣就告辞了。”
说完,还不等荀淮同意,崔明玉就赶快脚底抹油溜出了殿外。
好不容易能下个早班,他当然要抓住机会!
崔明玉一走,陈宴秋就更粘人了些。
他捂着胸口的信,湿着一双眼睛看向荀淮。
荀淮被陈宴秋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