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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文壶气红了脸,指着白兰,“你……我,本,本县不同你计较!”

  李桃花绞尽脑汁:“那,那——”

  白兰:“还想问是吗?我告诉你,打更吴老五和钱寡妇不光有一腿还搞出过娃娃,铁匠铺老孙头不能生,儿子是他老婆跟卖炊饼的老田借种生的,卖面条的老张媳妇和老公公扒灰生的闺女秀儿,还有卖云吞的陈广茂,他娘的天天装腔拿调捧着个破凉茶啜来啜去,他根本就不是岭南人而是山东人!”

  许文壶愣了一下,皱紧眉头,“什么?陈广茂不是岭南人,是山东人?”

  气氛顿时寂静。

  白兰歪了下头,困惑不解的样子,迷迷瞪瞪低下头,看着李桃花,“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我只跟你说过,是不是你个臭丫头告诉他的?”

  李桃花瞬间崩溃:“你个疯婆娘!你自己刚刚说出口的!你休想赖我!”

  第26章 病

  白梅到牢里给哑巴换完伤药, 一脚才迈入后衙的门,看到的便是李桃花猛抱白兰大腿,县太爷在一旁呆若木鸡。

  “这是怎么了?”白梅奇怪道。

  李桃花欲哭无泪, “白梅姐你可算回来了,兰姐脑子被烟呛傻了,正发疯呢。”

  白兰:“我才没疯!我清醒的很!我现在就要去把那几个禽兽都砍了……不对我刀呢, 我刀呢?”

  李桃花看着她手里攥的刀, 默默摇头,“没看见, 要不你再回去找找?”

  白梅叹了口气,从衣袖上取下一根银针, 走到白兰身后,站准脖颈上的一处穴位便扎了下去。

  白兰瞬间瘫倒,死死昏睡过去。

  ……

  三更天, 夜深人静。

  白兰从床上猛然惊醒, 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双眸瞪似铜铃。

  李桃花正摸黑爬起来喝水,被她吓了一跳差点呛死, 咳嗽着道:“你干什么, 诈尸啊。”

  白兰幽幽道:“我白天是不是多说过什么话?”

  李桃花兴致顿时来了, 杯子里的冷茶水凭空生出无限滋味似的,咂摸着道:“也没什么。”

  “就是说吴老五和钱寡妇造出过孩子。”

  白兰表情微微抽搐。

  “老孙头的儿子是她老婆借种生的。”

  白兰闭上了眼。

  “老张媳妇和老公公扒灰——”

  “别说了!”

  白兰抱头埋膝, “这些事情, 一定不要再传出去, 不然,不然我一定会被他们追杀的!”

  李桃花见榻上的白竹和同在地铺的白梅都没被吵醒,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杯子一放凑到白兰身边,笑道:“我的好姐姐,这就不听了?后面还有精彩的呢。”

  白兰捂紧耳朵一躺,“不听了!我要睡觉!”

  李桃花低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说:“你还把陈广茂其实是山东人的事情说出来了哦。”

  哪知白兰听了竟如释重负,反倒松了口气,“仅是如此?这倒没什么。”

  李桃花失望起来,“这没有什么吗?”

  当初让她那么保密,她以为事情有多大呢。

  白兰道:“两家铺子挨在一块,成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而已,现在家都被烧了,我还在乎什么?陈广茂别说是山东人,就算是山洞里的野人,又算得上多大的事儿。”

  只要不是犯了罪的逃到天尽头来,故意乔装身份便好了。

  *

  “兴儿我问你,过去几年,山东可曾出现过什么出名的大案子?”

  许文壶盯着烛台上跳跃的橘红火点,说话时思绪似乎飘的很远,声音却很是郑重。

  兴儿抓耳挠腮。

  “开封与山东临近,若真出了大案子,开封人绝对会知道的。但您这让我乍一想,我也想不出来啊,”兴儿犯起难为,不由追问,“关于哪方面的案子?”

  许文壶眸色一暗,嘴里吐出

  沉沉二字:“食人。”

  兴儿眉心一跳,显然被惊吓到了。

  但他又仔细想了想,便正色道:“您别说,我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印象。”

  许文壶眼神亮了起来。

  兴儿开始细细回忆,但无论怎么回想,脑子里那个模糊的轮廓就是看不清晰,便一拍脑袋道:“算了,这天尽头肯定也有这几年才来的山东人,就算没有山东的,肯定也有山东附近的,我找他们打听打听去。”

  “且慢。”

  许文壶叫住他,看了眼窗外道:“天亮再去。”

  *

  天亮,李桃花打着哈欠去书房找许文壶,想和他说说有关安顿三姐妹之事,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木轮椅。

  李春生坐在木轮椅上,衣物整洁,似乎还特地洗了个澡,身上没有自家院落里的异味,正与坐在案后的许文壶正面相对,似正在说些什么,手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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