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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纯色染上了阴影,昏暗侵蚀了白净,散开的灰发披在肩头,普拉米亚曲起手指要去勾,却忽地察觉,光熙正盯着她。

  她若有所感的回视过去。

  两只同颜色的假瞳片戴在她的眼球上,特别是右眼,本就是义眼,现在覆盖了暗沉的血色,显得更没有人情味了。

  普拉米亚顽皮地舔舔唇,改变了手的行径方向,“我帮你摘了,你不要动哦。”

  光熙没动。

  哪怕普拉米亚的指尖与眼球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美瞳,她也没有反应。

  卸下了假瞳片,光熙的灰眸重见天日。

  普拉米亚把易容道具放在一起,她都能想到光熙的表情……阴沉沉的颜色,但起码是活人的眸子。

  宣誓主权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贝尔摩德一直没动静,是走了吗?

  如是想着,普拉米亚腰腹发力,整个人挺高,就要从光熙怀中下来……

  “蒂娜。”

  “怎么——”

  在金发女郎左膝离开长凳触面的那一刻,一只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颌,大力将她的脑袋扯了下来!

  唇瓣感受到了她人的触感。

  光熙没留情面,刚一接触,她就张开嘴舔吻进去,普拉米亚条件反射地开了口,可光熙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舌尖钻进唇缝,熟练地将门扉大开。

  一向以冷静与平淡的光熙陡然爆发出了如此强硬的攻击性!普拉米亚呆呆地愣住了数秒,等她反应过来,她的双手已经靠在了光熙的肩膀,下身也跌回原位,结束的出口悄然关闭。

  和清新的亲吻不同,光熙根本没给普拉米亚拒绝的机会,她扣着金发女郎的腰,舌尖划过对方的牙齿与上颚,似乎把她的口腔当成了新家,角角落落都要照顾到。

  光熙的体温偏冷,哪怕是内里的舌头也是如此。普拉米亚还尝到了尼古丁的味道,看来卢西因在来酒吧前是抽了烟的。

  普拉米亚不怎么抽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尼古丁不耐受,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

  对了,她喝过一口芙琅明(火焰鸡尾酒),卢西因会不会闻到烈性酒的气息?

  灰发女性微凉的体温与其交缠在一起,尼古丁与酒精在口腔中爆发,两者的化学反应令普拉米亚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热。

  “!”

  金发女郎的脊背卸了力,从俯视着光熙变成胸口挨在光熙的锁骨处,光熙从抬头亲吻唇角变成了低头**舌尖,她还没放过普拉米亚,平放的双腿顶起,将左腿架在了右腿。

  升高一个腿位的普拉米亚终于能和光熙平视的,按理说高度势均力敌,不该这么快有胜负。

  光熙的左膝触碰着她,金发女郎红了眼睛,手掌推着光熙的肩膀,倔强地把声音压在喉中。

  灰发女人不如她所愿,两人松开的左手按在了金发女郎的后脑勺,普拉米亚根本无处可退,被唾液淋湿的唇瓣也无法闭合,她做不出任何反击,只能狼狈地不停吞*咽,偏偏因为嘴是张开的,内壁不断分泌着水润,漏出的晶亮沿着皮肤下滴,滑过了脖颈的软骨,积在凸起的锁骨。

  普拉米亚的嘴唇是软的,胸脯是软的,整个上身都化作了一滩泥。

  偏偏她小腿绷紧、收腰吸腹,竭尽全力抵抗着光熙膝盖的摆动。

  “你别……”

  漏出的两个音节不知被谁吞了回去,普拉米亚的唇瓣被吮吸到发烫发红,却仍旧不满地与光熙纠缠着,艳红的舌探出又收回,像是朝着光熙嘴里讨水的小猫。

  肺部即将到达极限,这比她在筑地码头落水后的生死搏斗还要磨人,明明思维都停滞了,她也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的上颚被袭击舔舐。

  光熙每滑过一次,普拉米亚的腰际就一阵无力,坠向对方触碰着她柔软的膝盖。待被刺激到止不住颤抖,她强行撑起上身、挺立,却又把自己的唇送进了光熙的嘴里。

  恶循环。

  ……恶趣味。

  普拉米亚认识光熙的时间不算久,她见识过此人在无数犯案现场的冷淡模样,她自认为对卢西因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们见面是以完成任务居多,说起来,她貌似没怎么见过卢西因……平日的样子。

  日常、恋人、真实……她都没见过卢西因的这些,不知道有关「光熙」的模样。

  略尖的犬齿覆上她的舌,细细摩挲,被拿捏着弱点,普拉米亚也没想着收回,她反而趁着这个机会,大口大开地喘了几次气。

  根本顾不得被卢西因闻到酒味,再不呼吸她要憋死了。

  氧气的进入,让恍惚的大脑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哈,所以卢西因根本不是那副性-冷-淡的漠然样子啊!

  至少在亲密的时候不是。

  酒吧彻底清了场,只剩几杯半满、空底的酒杯散落在各桌与吧台。

  本就发热的身躯被兴致点燃,普拉米亚的蓝眸亮地惊人,她正为发现了卢西因不曾被他人所知的那一面狂热着。

  一个吻怎么够?

  这次她不再抵着光熙的肩膀,而是环住了灰色的脑袋,她也不在意光熙算不算得上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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