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的小红绳材质和彩色都与众不同。
“小红绳是护身绳,我有你、有你爹,你们都是我的护身绳啊。”
大崽受不住娘的甜言蜜语,耳根咻的染上绯红,拿起小红绳,给他爹系在手腕。
“崽他爹,好好戴着,不准取下来。”林昭说。
大崽赞同地点头。
冲他爹道:“爹,你要听娘的话。”
顾承淮黑眸漾出笑意,结实的小臂上青筋微微凸起,线条分明。
修长的手指拨弄几下红绳,麦色、极具力量感的手,鲜艳的红绳,颜色对比突出。
“……怎么忽然迷信了?”他看向林昭,对什么护身绳不以为意。
林昭眉尾轻扬,没说什么。
是不是迷信以后自能印证!
不过她希望顾承淮永远用不到。
顾承淮挑眉,垂眸看腕间的小红绳一眼,心底划过异样。
林昭把蒲扇塞他手里,抱着大崽躺下,“热。”
“呵——”顾承淮低笑,认命地给妻儿扇风。
“顾承淮,给你儿子讲故事。”林昭换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让崽他爹哄儿子睡觉。
大崽期待地看着顾承淮。
“好。”顾承淮应声,把林昭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天气是热,但小肚子得盖。
顾承淮轻手轻脚下床,取来‘四渡赤水’的连环画,压低声音照着念。
念一半,林昭呼吸均匀而平缓,竟是睡过去了。
顾承淮眼里溢出笑,手上的蒲扇没停,嘴里也没停。
等大崽睡着,才把书放下。
他发现一件怪事,屋里好像没有一只蚊子。
衣柜上的驱蚊包这么厉害!?
林昭翻身,迷迷糊糊抱四崽,摸到个大火炉,睡梦中的人眉头轻拧,收回胳膊,又翻过身去。
嫌弃的明晃晃。
顾承淮气笑了。
下床把毛巾弄湿给媳妇儿擦擦汗,随后出去洗澡,好半天没回来。
……
翌日。
林昭醒来时,顾承淮和双胞胎没在屋,四崽躺在床上玩布娃娃,三崽坐在那里翻字典。
瞧见娘醒来,他弯眼笑,把小脸凑上去,举着字典,小奶音响起,“娘,教。”
林昭愣了下,揉揉小儿子的脑袋,“这么好学的吗,三崽以后一定是个文化人,和你姥爷一样。”
“嗯。”三崽重重点头,“像姥爷。”
门口传来脚步声。
顾承淮走在前面,手上拿着红白格子连衣裙。
双胞胎跟在他身后,从来都活力满满的兄弟俩,今早像蔫儿茄子,瞧着有气无力的。
“娘。”大崽二崽异口同声道。
林昭正要说话,顾承淮先她一步,道:“昭昭,裙子过过水了,你今天能穿。”
“你昨晚洗的?”林昭诧异。
“这不重要。”话说完,男人抱起龙凤胎,喊大崽二崽出屋。
林昭换上裙子,穿上新皮鞋,头发还是松松的麻花辫放在胸前。
眼睛漆黑有神,笑起来眸里像盛着泉水,甜美灵动。
她走出房门。
院子的人都看过来,狠狠愣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后。
赵六娘上前,走到林昭面前,围着她转,“老三媳妇儿?!你咋更像城里人了?!!这裙子也太好看了吧,真喜庆,比孟知青的都好看。”
大崽提醒二伯娘,“二伯娘,我娘是城里人啊。”
“对对,我又忘了,你娘是城里人,你们四个崽也是城里人。”赵六娘羡慕道。
“孟知青是哪个?”林昭认不全知青点的知青。
“娘我知道,孟知青是被小姑打,报公安的那个知青。”说话的是二崽,“孟知青也有裙子,不过她的裙子没有娘的好看!”
他乖乖坐着,没平时有活力。
顾父&顾母:“……”
“二崽累到了?”林昭好笑地问。
二崽逞能,好强地说:“才没累到,这是第一天呀,我习惯习惯,等习惯就好了!”
“娘,你别嫌弃我,我一定会变得和爹一样厉害的。”
才过了短短一早上,小朋友对他爹的敌意彻底消失,眼角眉梢还有了那些亿点崇拜。
林昭:“……”
果然,不管大男人,还是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