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直接被请柬的边缘割破。
轻微的刺痛感让中年修士心中微微一惊。
不等他看清请柬上的字,便听宋青熙声音清脆的道:“吾族族长紫虚真人于四月前突破金丹期,特地让我们夫妻二人前来送上请柬,邀请祖脉的诸位前去观礼。”
她的这番话再度引起了围观人群的骚动。
“还真是一家子的啊,宋氏这么吸血竟然还能诞生金丹真人,当真是不可思议。”
“这哪里是邀请啊,分明是来挑事儿的,这是腰杆子硬了,打算农奴翻身做主人了。”
“能让支脉的族人直接翻脸,纵观整个大乾也是独此一家了,当真是丢人丢大发喽。”
众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中年修士也已经看完了请柬之中的内容。
了解到这个所谓的【望月宋氏】的由来之后,他的心中先是一惊,随后便被极度的怒火填满了胸腔。
冷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宋太一的后人,难怪这么没规矩,你们这些腌臜的罪人血裔,家族不追究你们的罪行就已经是法外容情。
不老老实实的龟缩起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到祖地来撒野,你们以为侥幸出了个金丹就能改变你们罪人血裔的低贱身份吗,当真是不知所谓。”
他的话可谓是难听到了极点,却并未勾起夫妻二人的怒火,中年修士的暴怒在他们的眼里如同跳梁小丑。
宋青熙更是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看向下方那些密密麻麻,且还在越聚越多的旁观者们道:“两百年前,吾族就已经重新录入族谱,先祖之前犯下的过错一笔勾销,罪人之说乃是无稽之谈。
反倒是祖脉的某些人,那才是真正的罪人,为了利益竟然向族人暗下黑手。
吾之叔祖宋路客,五寸风灵根,天纵英才,自小被接引使者带到祖脉,凭借着对祖脉几次三番出生入死的功劳以及自身的努力通过了紫府试炼。
而祖脉之中却有人嫉贤妒能,派人围杀叔祖,又利用职务之便窃取【阴阳紫树心】。
如此尚且不知足,竟然继续对吾叔祖的族人下手,修士派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凡人则派去开采【墨硫石】,最后逼得他们不得不举族逃亡。
种种丑恶行径,与畜牲无异,又有何颜面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
宋青熙的一番话掷地有声,在人群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都知道宋氏对各大支脉极尽压榨之能,却不曾想竟然这么丧心病狂,强取豪夺也就罢了,竟然连凡人都不放过。
【墨硫石】啊,剧毒之物,即便是炼气修士长时间开采都会中毒身亡,更何况是脆弱的凡人,如此行事,与邪魔歪道又有什么分别?
这哪是造反,压根就是活不下去了啊,对外人也很少有做到这个程度的,更何况是自己的同族?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人看向中年修士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这【锦绣旗宋氏】当真是禽兽也。”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吼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却瞬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
宋青熙的话以及众人的目光和议论声犹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中年修士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并不感到羞愧,反而只觉得受到了羞辱,怒斥道:“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敢辱吾族数千年声誉,你万死难赎!”
中年修士气的浑身发抖,今日这番言论传出去,家族的形象可就真毁于一旦了,偏偏在场的人又这么多,连封口都做不到。
此时此刻,他当真是恨透了宋青熙两人。
“吾族族长让我给你们带一句话,前来观礼之时记得将当年围杀我叔祖以及参与到此事之中的那些人一同带上,作为贺礼!”
“本座若是不从呢?”
这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云海之中幽幽传来,数道气息浑厚的身影联袂而至,从他们的穿着不难看出,都是宋氏内部的高层。
他们簇拥着一个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修士,而刚才那句话便是出自此人之口。
见族长都被惊动,中年修士连忙上前请罪:“让他们惊扰了族长,是我之过。”
“这不怪你,是这两人太过张狂。”宋无极摆了摆手,随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二人道:“本座乃宋氏族长,尔等见吾为何不拜?”
“吾族只有一位族长,即紫虚真人,你还不配。”即便对方人多势众,宋青熙说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大胆。”
“放肆!”
宋无极身边一时间群情激奋,纷纷怒视宋青熙,如果目光能杀人,那此刻宋青熙多半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听到“紫虚真人”这几个字眼,宋无极的面皮隐蔽的抽动了一下,谁也没想到,当初他示意宋哲玄花大代价拉拢的年轻人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之中就成长到了如此地步,而且还派人公然叫板。
而且,当初宋路客的事情他们明显早就知道了,也就是说,【望月宋氏】上下一直都在演戏给他们看,这才是让他最为愤怒的地方,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看来你们【望月宋氏】是想要自立门户,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本座若是不从宋长生之言,尔等又当如何?”宋无极的声音冰寒刺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动了真怒了。
宋青熙神色淡淡的道:“看来你是承认当年之事了,如若不从,吾族族长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