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设宴

  隔日贺家之事闹的流言满天飞。

  起初众人还猜疑贺家事情的真假,事情发酵两日,太多学子从娄山学宫退学了。

  前几日从娄山上下来的文人将那日在场看到的画面,大肆宣扬而出,讲解的绘声绘色,堪比说书先生还精彩。

  贺家做下的罪证衙门也开始审理,碍于眼下的场景,衙门将此次审理的案件公开处理。

  别的需要时间查找证人,人证物证都在的只有侍郎府案子,李曦谋害张瑞夫子一事,侍郎府行刑被暂缓。

  李曦对谋害张瑞一事供认不讳,供词,所有的证据他都一一道出。

  李曦自首完全是将贺御庭架在火上烤,也是公然打了皇帝的脸。

  贺御庭几次想求见皇上被拒之门外,他心中清楚皇上是将贺家舍弃了。

  心中升起怒色。

  当年皇上登基他们贺家也是出了不少力,他当真说舍弃就舍弃。

  “院长,现在可怎么办?”夫子愁容满面。

  “慌乱什么,贺家百年基业当年也是为北黎立过很多功绩,这些罪名还不足以让贺家倒台。”贺御庭声透着狠意。

  “那……若没有皇上的授意,衙门怎么敢当众公开审理案子,一旦查明了,贺家的名声再也挽回不了了。”夫子说着暗暗观察贺御庭的脸色。

  贺御庭沉默一会,再次走向宫门:“劳烦去通报圣上,贺家贺御庭求见。”

  宫门护卫很为难:“贺院长,皇上不会见您的,还是请回吧。”

  一上午都通报两次了,次次他们都被大太监训斥,谁还敢再去。

  “还请这位小兄弟再帮忙通传一次。”贺御庭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牌子递过去:“皇上若是看了这个定会相见。”

  护卫迟疑几分还是伸手接过:“贺院长稍等。”

  贺御庭点头,带着夫子转身到了宫门左侧的宫墙下,静静等候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刚刚进去通传的护卫被两名锦衣卫架着拖出来,扔出了宫门口。

  “此人擅自离守,惩戒五十军棍以儆效尤。”锦衣卫声音冷冽。

  五十军棍,那护卫屁股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宫门前其他护卫暗自摇头,贺家正在风口上,也是这人看不清局势还敢去通报。

  贺御庭见此震惊不已,几步过去蹲下身:“小兄弟皇上那边怎么说?”

  宫门的护卫:“……”

  怎么说?

  没看见人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了,还能怎么说?

  “贺院长您别再为难咱们了。”有人开口。

  贺御庭没理会,看着地上的护卫:“您可有将东西让圣上看?”

  “咳……”

  地上的护卫一张嘴鲜血冲口中喷出。

  “小兄弟……”

  “皇上不见……”

  护卫艰难挤出几个字,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贺御庭冷在原地,不见?不见?

  他目光看向护卫拿在手中的牌子,抬手从他手中取出。

  牌子金灿灿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秦字在烈日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见,好一个不见!

  北黎帝本就被现在的局势,还有叶千宁派人去淮阳的事情忧心冲冲,眼见贺家的事情越演越烈,索性也不在理会。

  让衙门秉公处理,贺家已是无用之人。

  若老实还能留一命,若不老实贺家也无需存在了。

  ——

  八月十六,天气正好。

  向家和永安侯府同时摆宴,两家帖子也早早发出。

  一大早,不少官员人家开始犯愁,到底要去哪家,若是以往侯爵府和一个已被驱逐北黎的府邸同时邀请,他们肯定毫无疑问选择侯爵府中。

  侯爵是官员之身,他们身为朝中官员理当率先选择,可眼下那个什么永安侯府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暴发户,靠着捐钱整出来的侯爵,正儿八经的官员谁想去巴结。

  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向家……

  向家是什么情况众人更清楚,高调入北黎,自入京城以来皇家的脸面简直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他们若是去向家,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更何况向家大小姐在赏花宴上闹出的事,让朝中好几家官员都没脸。

  看不惯向家的人很多,自不可能受邀去向家,那群人若是想打向家的脸,很有可能会去永安侯府。

  朝中很多官员府邸一早就派家中小厮去观察向家和永安侯府的情况。

  礼多数是准备的两份,至于去哪家……

  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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