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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场,没有吃席,留下了许多礼物。

  赵淩留了下来,跟宫中来的“娘家人”坐一桌。

  酒席一共摆了三桌。

  来福家人一桌,宫里头的娘家人和小院的人一桌,另外一桌是邻居。

  酒席是常娘子带着赵家的女眷们操持的,并不多精美,突出一个量大实诚。

  鸡鸭鱼肉一样不少。

  这个季节少见的鲜嫩蔬菜,也有好几样,都是用猪油炒的。

  来福大哥、二哥瞧着这阵仗,难免心里面泛酸。

  好在他们在赵家做事,起码知道当着外人的面,不能丢脸,全都摆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对赵淩夸了又夸。

  对新娘子梓萱,他们更是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别说梓萱了,就是跟着来送嫁的清瑶等人,都听得不好意思。

  邻居们本来听说这家住的是别家的下人,哪怕出席了婚宴,心里面也难免有些轻视,但瞧着这比他们年夜饭更加丰盛的酒菜,再瞧瞧新娘子丰厚的嫁妆,最后看看一群宫里头来的人,递出去的红包都额外又加了些钱,笑容也更加真诚了。

  不管是不是下人,瞧瞧人家这人脉,那是直接能和宫里头有联系的,指不定什么时候需要人家帮忙呢。

  就算不用人家帮忙,也不能得罪了,不然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给他们点罪受。

  婚宴中人们各有心思,只有新郎官和新娘子沉浸在单纯的喜悦中。

  也只有赵淩,吃完喜酒之后,还得回家做作业。

  赵淩把笔一摔:“这作业是做不完了吗?”

  他本来作业就多,现在还多了个臭爹要额外给他布置作业,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骅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甩一道墨点子的衣服,手上的教鞭一下就往他屁股上抽去。

  赵淩听着破空声,跳起来就躲,用变了调的声音吼:“你偷我的马鞭?!”

  “老子拿儿子的东西叫偷?”再说这小子一整面墙的马鞭,什么缠了金丝的,镶了宝石的,一把比一把漂亮。

  赵淩就一匹马,还养在宫中,要那么多马鞭干嘛?

  赵淩虽然觉得自己能够轻松夺下他爹手上的马鞭,但不好大逆不道,只能飞快逃窜。

  赵缙跟在后面起哄:“爹,绕后!我替你把他堵住!”

  赵茂跟着在后头凑热闹,嗷嗷叫唤,充当气氛组。

  赵辰双手抱胸,站在书房门口,目光不屑地看着自己的几个弟弟,觉得他们幼稚极了。

  赵婉蓉和赵婉清站在外面检查自己的衣服:“刚才四弟没把墨甩我身上吧?”

  “瞧着没有。我的裙子上沾到了一点,今天刚穿的新裙子!”

  “没事,一会儿让你四哥赔。”

  “得赔两条!”

  赵王氏被喧闹声吸引过来,就见墙上蹿出来一只猴儿,嗖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那猴儿还叫她:“娘!”

  赵王氏有些晕乎,一把拉住冲出去的赵骅:“怎么了这是?闹什么呢?”

  赵骅还想继续追击,扯了一下手腕,纹丝不动,回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扯着自己的妻子:“赵淩那臭小子!”他扯扯自己的衣服告状,“瞧瞧他干的好事!”

  赵淩听见背后老爹的无能狂怒,不敢回自己小院,蹲在屋檐上不知道该去哪儿。

  突然有一道声音冲着他叫:“嘬嘬嘬!”

  赵淩低头看过去,是他的猫亲家:“刘伯伯!”抹布孩子它爹就是刘家的大黑狸花。

  白胡子老头长得慈眉善目跟个寿星公似的,笑眯眯冲他招手:“赵小四,你蹲屋檐上装狸奴呢?”

  对着长辈,赵淩不好这么居高临下,两三下跳下屋顶,翻墙出了家门:“我在屋顶上乘凉呢。”

  他一动,背后五只猫也跟着一串跳下来。

  “这大冷天的乘凉啊?是不是功课写不好,被你爹罚了?”

  “差不多吧。”

  “冷不冷?来伯伯家喝碗热乎乎的糖水梨。抹布揣崽了没?去年你一只崽都没给我,今年可不许了啊,起码得给我三只。”

  “还看不出来呢。三只不行,我师公家要一只,师伯家也要一只。”

  “去年抹布不是生了五只?你这就定出去两只。我三你二,刚刚好。”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

  “反正我得先挑三只。”

  一老一少相携离开街道。

  赵家早就有仆从看到,回头就禀告赵王氏:“夫人,四郎跟刘老太爷家去了。”

  赵王氏回了一声:“知道了。”又吩咐许娘子,“记着下个月四郎的月例扣掉一贯钱,赔给五姑娘。”

  许娘子记下。

  跟在赵王氏身边的赵骅,等了又等,没等到下文:“没了?”

  赵王氏奇怪地看他:“还能有什么?”她的视线落到他手上的马鞭上,“哦,对了。你下个月的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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