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快上大寨,樊老大发信号了。”
“让开,让开,樊老大死了,死人怎么吹铜号!”
有人一边跑一边叫:
“那白衣恶鬼杀了樊老大,分明是他吹号子骗人上去,你们想送死,那就去吧!”
“怎么可能?!”
山下的人忽然想起厉爷带着一名白衣青年上山。
“厉爷呢,厉爷呢?!”
“狗屁的厉爷,那是伥鬼,几位当家的尸体都在,就他没了踪影。”
越说越害怕:“让开!”
一些人跟着往下跑,但还有更靠山下的往上走。
这时下山的人已没耐心解释,只想逃命。
琅琊贼众不少,可他们自乱阵脚,松散到了极致。
几大贼一死,便没了主心骨,更失去规矩。
下山途中,已有不少人因财货发生争抢。
混乱的局面,延续到山脚岔路。
清流不敢去,便朝西直奔庐江方向。
可没有想到是
只在两里外的林中,混乱的贼众便遇到大军围杀!
随着清流方向也传来军阵喊杀声,在琅琊周围,上演了一追一逃的大戏,贼众满山而逃,休想杀得干净。
但是,祸害一方,叫清流人一听便害怕的七大贼,算是彻底成为历史。
周奕听到山下巨大的动静。
这时把五大贼寇的尸体拖到露台上。
剩下的,交给李靖虚行之便好。
这五人的功夫不算太差,但他以炉火纯青的坎离剑罡对这几人半吊子的罡法,属于是降维打击。
不过,真传道的罡法确实有些奇特。
心生这般念想,再也止不住。
张善安在庐江郡遥控大贼祸害清流,乃是罪魁祸首,琅琊不是七大贼,而是八大贼。
对了,还有左游仙这个老贼。
匡肴的账要记在左游仙身上,先去寻子午罡一观,算作利息。
周奕念头通达,朝着厉舶留下的足迹追去。
这人跑得快,但他没有踏雪无痕的本事。
况且,他选的陡峭山路,在周奕看来,就和平地差不多。
他顺崖壁而下,目光四射。
厉舶很是小心,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行藏。
可惜,那细微中的疏漏,在周奕眼中无限放大,显得极为粗糙。
野芳尽凋,惟见雪萼压枝。
周奕穿行在素白雪色中,惊云神游,搅乱山风。
他如能看到一条轨迹,取道庐江。
真气运转间,速度越来越快。
所过之处,碎玉纷扬,如是一条山间白龙,朝西方飞掠.
过了全椒,周奕发现厉舶变了方向。
他也不算笨,没有继续朝庐江去,转道朝历阳。
雪一直下,而印记越来越清晰。
这说明,人要追到了!
周奕再度发力,准备在过滁水之前追上此贼。
快到滁水之畔,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
其中一人,正是厉舶。
“樊文褚,你疯了吗?”厉舶大喊。
另外一名中年刀客却不管不顾,拔刀继续与他对战。
他的刀法不差厉舶,可是厉舶运转罡气,硬碰硬之下,那中年刀客便要落入下风。
可是
厉舶一路飞奔,不要命的逃,本就不盈的内力,此时连五成都不到。
故而两边斗了个旗鼓相当。
渐渐的,厉舶气血躁动,乱糟糟的真气已无法化罡。
他打得越来越凶险,一个格挡后,忽然朝中年男人背后的小船跳去。
那船上有一大一小两人,正是中年人的妻儿。
“尔敢——!”
他怒喝一声,却有一道白影闪来,仿佛从天而降,白衣飘飘,落在船上。
厉舶看到那白影刹那,本欲冲向那人妻儿,这时一下僵住。
樊文褚正欲杀他,忽见惊人一幕,不由拄刀愣住。
穷凶极恶的大贼厉舶,把刀一丢,跪在雪坑里。
朝着木船方向不断叩头,弄得满头湿泥,不住求饶。
“老祖饶命,老祖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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