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难怪琅琊大贼嚣张,他们占山日久,累寨筑险,层设关隘,把控地势,又互相传号呼应,上下联动。
加上有近千人懂得武艺,其余也有一把子斗狠气力。
要将他们攻下,没有大批人手,难以功成。
近峰顶,寨楼更多。
山间遍植马尾黑松,行过一排移种的野山楂林,周奕踏在木梯上。
哒哒哒声音很清脆。
他跟随厉舶上了一座四层大寨,可见三层楼台上,数名闻听动静的大汉正朝下望。
顺着木梯,一路有手持兵刃的贼寇朝厉舶问好,又打量稍落后方的周奕。
“厉师弟,你竟然没死!”
这一次,厉舶不敢再赏嘴巴子了。
“樊老大,兄弟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他惨兮兮地喊了一声,与周奕上到三层平台。
七大贼剩余五位,全都在此,厉舶与樊旻来了个拥抱。
那樊旻身材高大,左眼蒙着褪色黑布,额角斜跨三道爪状疤痕。
这位大贼长相凶恶,有个独眼豺狼的俗号,气势颇为凶悍,此刻披着件沾满血渍的虎皮坎肩,脖颈挂着串野兽骨链。
樊旻的右眼错开厉舶肩膀,与另外四大贼一样,全都在看周奕。
“厉师弟,这位是谁?”
周奕的目光从楼台上一只巨大铜皮号角上移了回来,不用他说话,厉舶便介绍道:
“这位是周兄弟,他是我的大恩人。”
厉舶一脸热情:“我能活着回来,全仗周兄弟之助啊~!”
“哦?!”
樊旻右眼闪烁一道异色:“周兄弟,我们正在饮酒,你也来凑个热闹吧。”
厉舶在前方引路。
樊旻身边,另外四位大贼也喊了一声请。
周奕毫不露怯,继续深入贼窝,追上厉舶的步伐。
“老五,你去把最好的山楂果酒端上来。”
“好!”
个头最高的大贼迈开步子朝四楼去。
寨内摆着数把交椅,首座那把搭着一件完整熊皮,不过入堂后,没朝交椅上座。
反倒是围着三个大火炉,设了一圈矮小竹凳。
当下要加两人,故而将竹凳后挪,将位置扩大一圈。
连着碍事的八仙桌也朝后推了推。
“匡肴是怎么死的?”
“被那名大都督杀的。”
樊旻皱眉:“他是傻子?江淮军打入城内,他怎么不走?”
厉舶倒酒喝了一口:“他晚上在娘们身上用劲过头了,被人杀到家里都不知道,害我受到连累,若非周兄弟助我,我也要被那大都督杀掉。”
“这人武功很高,还在你樊老大之上。”
厉舶一口把酒喝干:“我看,至少要我们四名兄弟联手,才有机会杀他。”
“你莫不是夸大?”
樊旻望向周奕:“周兄弟当时在场,又有什么感受。”
周奕双手从火炉移开,搓了搓手:
“与厉兄说得差不多。”
厉舶目光游离,四位大贼各都点头,第五大贼踩出噔噔声,从大寨四楼抱酒而下。
左手拿来一只碗。
“这是寨中最好的酒,不仅有果酒之香,还融入兽鞭,滋阳大补。”
“周兄弟,请。”
高个大贼介绍完毕,满倒一碗朝周奕递去。
除了厉舶,其余四人都扫了那酒碗一眼。
周奕笑着接过,坐了回去,欲要饮时,忽地运转劲力,手腕翻抖,朝樊旻泼去!
樊旻摆袖遮脸,挡散酒水。
“找死!”他怒吼一声。
一旁的厉舶朝后一滚,大叫道:“樊老大,姓周的卸了我的刀,我上楼取刀。”
“他的剑很快,要小心!”
声音传入五人耳中,抱酒汉子已高高举臂,带着凶悍劲力把酒坛砸下:“动手!”
“哐!”
周奕一拳打碎酒坛,内里数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蛇尸瞬间崩断,随酒水一道泼射,几枚埋在酒中的山楂,在劲力驱动下如暗器呼啸打向厉舶。
那厉舶不管不顾,直冲四楼,像是真要拿刀。
剩余五大贼虽察异常,但大敌当前顾不得细想,齐齐拔出刀来。
炉火映在五柄钢刀上,
五道玄铁刀光自不同方位卷向中央的白衣青年,刀锋未至,罡气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