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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辛夷很快回过神来。她想着反正对方也不相信自己,不如就借着玉荒的名头,加固一下他对自己的信任。
于是思忖着开口,“你便当我是另有所图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凤凰族能和狐族化干戈为玉帛。哪怕实在不行,我也愿意为夫君承担一点罪责,只要小殿下以后不要再那么怨恨狐族。”
少年听完默然,倒是夸了她一句。
只不过那夸赞怎么听都透着讥讽与阴阳怪气,因为他说,“玉荒那只满肚子算计的老狐狸,怎么就教出姐姐这般天真到可爱的道侣?”
“……”
她不是玉荒教的,她是被系统胁迫的。
两人虽然住在同一间厢房,却非常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张床榻。
在放下罗帐歇息之前,辛夷提议把买来的那坛桂花酿喝掉,但她向来属于又菜又爱玩儿的那一类,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非要贪嘴多饮,最后果然比对方先喝醉。
都说灯下看美人,软玉温香。
融光以前听到这句话时从来都不以为意,此刻却觉得这种形容,有些恰如其分。
他放下酒盏走到她面前,想要趁着少女醉酒醺然趴在桌案上的时候,探入她的识海察看。
结果还没看到重要的地方,就被对方哼唧蹙眉的声音打断。
少女穿得很少,因为喝酒发热而褪去了外裙,柔绿色内裙遮掩住若隐若现的起伏雪丘。
衬得腰肢袅袅,只盈一握。
他以前对“妻子”这两个字没有实感,现在却诡异理解了其中含义。
他脑子里浮现出今晨那一幕。
在宽大衣袍的遮掩下,他攥住了少女攀挂在怀中的温软藕臂,那个时候她也是玉荒的妻子。
他进一步联想到与玉荒的恩怨,想到那只该死的狐狸,于是忽然对伏在桌案上的少女催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
融光随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先是喝上两口,然后才将杯盏递到少女唇边。
灯烛下她的小脸酡红一片,而刚才饮过茶水的位置正对准她嫣红唇瓣,少年用一种顽劣诱哄的语气对她说,“张嘴姐姐……”
少女果然很配合,懵懂地半睁睫羽,就着他的动作将茶盏饮了个干净。
不仅如此,还伸出绯色的小巧舌尖将瓷盏旁边的描银花枝舔了舔,像只醉酒后任人欺负的狸奴。
“真蠢。”他毫不掩饰地评断。
有一瞬间,他甚至开始踟躇。
既然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是不是干脆杀了她会比较好。先杀了她,再杀了狐族那些孽畜,或许会带来些久违的满足与快乐。
辛夷是被脑海中骤然拉响的警报声吵醒的,她本来还在昏昏沉沉,直到好感度不断下降的提示音响起,才被迫清醒了几分。
接着她感觉到少年的指骨掐在她的脖颈上,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许是面对危险的本能意识,让她即便神志不清,也还是做出了无比荒唐但有效的求生举动。
她将少年垂落于侧的另一只手执起,狠狠按在了自己被薄衣裹住的柔软雪丘上。
“……”
全然的僵硬与死寂。
大概只有两三秒,她能感受到掐住她脖颈的力道倏然散开,接着少年急促呼吸着,像是躲避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迅速远离她。
结果就是直到入睡,对方都没再来惊醒她。
而是放任她以一种容易感染风寒的姿势,伏在桌案上昏睡了一整宿。
*
涅槃期对于凤凰而言,就是最为危险的渡劫期。
融光想要压制体内的灵气不到处流窜,最简单可行的方式就是浸泡灵泉。
辛夷给了他两个提议:一个是狐族,一个是龙族。
如果不能去狐族的话,那就去龙族好了。
她甚至考虑到对方不想暴露身份的顾虑,提议他可以暂时作女子装扮。
谁知道融光既不去龙族,也不去狐族。
他选择将青鸟车撵驾到传说中摩罗族的地界,并且直接将她从车撵中扔了下去,害她差点儿被守在结界处的几只诸怀咬个正着!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辛夷丝毫不感激对方在恶意戏弄完自己之后,才假惺惺地伸出援手。
尤其是事后假装乖巧的道歉,还用那张纯真秾丽的脸蛋乞求原谅。如果可以,她更想爆锤他一顿!!
摩罗族既非神族,也非妖族。
他们境内有很多鬼僧,明明是鬼族却修佛道,属于亦正亦邪的存在。她没想到凤凰族的小太子竟然和摩罗族有所牵扯,而且出入其中极为熟稔。
辛夷在满头雾水中跟随少年穿过层层结界,进入被黑色气泽掩映着的庞大城池。
眼前楼阙石阁无数,城墙边缘开出殷红枝蔓,繁杂华丽的程度远超她的想象。
他们最后停在了一处恢宏又清净的宫殿前,几乎是从车撵中下来的一瞬间,她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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