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原本他以为以自己在现世的能力,毕竟能够重新白手起家,可谁知这久修大陆等级森严,像他这种根本没有身份的外来者,被发现就是被处理掉的命运——虽然他真的不清楚那股势力到底从何而来……
又或者说根本不是势力。
那是一种命运。
毕竟不是谁都能喝凉水都塞牙,吃个饭都能噎住的!
起先他真的以为只是意外巧合,但这种事情发生的越多,越是令人感到离谱,于是他越发谨慎,但等他终于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离奇身亡之后,更多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好不容易起早贪黑赚灵石盘下来的小摊被地痞流氓直接毁掉,然后又因为黑户身份被送入狱……
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在监狱之中等死了。
但这个时候,司爵出现了,准确来说不是司爵本人,而是司益盟出现了,他们不知用什么办法将他给捞了出来,随即就在这酒楼中苟且。
再后来,他听说他死了,于是他有了个洛子房的新身份,自那之后,他的人生轨迹恢复了正常,只是以往的种种已经重塑了他的性格,所以他再也恢复不到以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谨慎。
而且他又不是傻瓜,所以他敏锐地知晓一定是司爵这人做了什么,让他能够正常的生活在这个世界,而不被这个世界当做异类清除……
他也暗地里问过在这个酒楼之中又或者是司益盟的其他人,他们有些人的确只是这个世界的普通凡人,有些人则是和他一样的外来者,而在来到司益盟之前都有一段悲惨的经历,直至来到了司益盟之后才慢慢回归正常。
正是因为如此,司益盟中才会有一种常人都理解不了的团结,那种团结说到底只是一个目的——活下去。
如果说一开始有人的确是想要离开,但大部分人在离开之后又会灰溜溜的回来,因为在这个世界之中,根本没有外来者的立足之地,而司爵他给予了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们根本离开不了。
洛子房清除地明白眼前的司爵定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们都别无选择,再者,司爵确实也没有伤害他们,又或者说,一直在庇佑着他们。
所以即便知道对方的目的不单纯,司益盟的所有人都非常敬仰和惧怕他。
洛子房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他现在谨慎地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司爵跟他说这么多话,但他对司爵的了解实在是不深,所以根本无法猜测。
突然,司爵的手指点在了他的脑门上。
洛子房:……?
他甚至连疑惑的表情都无法做出来,就感到自己的大脑突然被塞入许多的信息,那如同潮水一般的信息令他痛苦地蹲坐了下去,而司爵则在旁边冷眼旁观。
在长久低沉的哀嚎之后,洛子房终于恢复了冷静。
“您刚刚给我传输的是……”
洛子房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竟然有能够让废灵根修行的心法……但如果这样,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
他说出这话的同时,看到了司爵一个噤声的手势,于是他猛地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他就说为何同为外来者的司爵竟然可以修行,原来是这个缘故,但是他难道不怕自己得到这个心法之后,不再为他所用吗?
可能是看出了对方的疑虑,司爵说出了令他极为无语的话。“你就算学了,也不会比我好。”
这但自信他还是有的。
洛子房:……好像被小看了。
“之后,就由你将这些心法传授给司益盟的所有人。”司爵淡定地单手托腮,很快就将这麻烦的任务给交托给了对方。
“嗯?……等等。”洛子房难以置信,“原来不是只有给我?”
“当然。”司爵对他的想法也感到好笑。“我自然是要平等公平地将这种好心法传授给所有司益盟的人。”
洛子房眼神微妙的望着他。
如果司爵早就想要这么做,早两年前就做了,还非要等到现在?
不过下面一句话立刻让他明白了司爵这般做的原因。“另外,还有一套心法,你们也必须一起学。”
说完,他已经将手中由他亲自抄录的隐匿心法丢给了对方。
洛子房拿出来翻阅了两页,觉得莫名奇妙。“为何要学这个?”
在久修大陆,修真者都是比普通人高一阶级的存在,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就是无奈的事实。
如今他们这些普通人既然能够修行,那自然是很好,可是司爵却说要让他们隐匿自己的能力,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曾经所遇到过的事情?”司爵看他这副模样,便知晓他黯淡内心,于是笑着慢悠悠地问他,“而且如果让别人知道普通人都能修行,那岂不是就乱套了?”
他伸出手指指上面。“上天可看着呢。”
司爵的确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关于这本书的事情,但是像他们这些外来者,既然都已经经历过曾经的苦痛,自然明白他们的命运就是被无形的手在掌控——即便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可是司爵一说,洛子房便能意会。
他低头沉思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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