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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干脆就不答了,艰难地挪开了些,睡去床里头。

  颜知渺盯着她,咬住下唇,看来郡马不喜欢太直白的姑娘,试探着问:“你……没生气吧。”

  “这有何好生气的,我又不小气。”苏祈安趴撑着上半身,拍拍枕头。

  “可你不理我了。”

  “我……”苏祈安编个理由,“我是在想……在想酒五娘,她近来可过得好。”

  “挺好的,独孤胜去看望过她,卖身契我也交予了她,往后她就是自由身。”

  “朱都头呢?”

  “他谁?”

  “罢了,不管他。”

  话语一停,床帐内不尴不尬不上不下的气氛就陡然明厉。

  苏祈安没话找话道:“婆罗人全死了。”

  “嗯,药嬷嬷与我讲了,他们向你下毒,死有余辜。”

  “我好奇谁杀的他们。”

  “我已经派魔教弟子去查了。”颜知渺挠挠枕边的暗纹,“估摸也查不出多少线索”

  床帐内又安静下来。

  苏祈安琢磨着再编点话,可一着急愣是编不出来,怪哉,往常多少奇奇怪怪的场面都应付过来了。

  编点什么呢。

  哦,对了对了,问问原上学堂是否筹备好了。

  “郡主——”

  “我还是回东跨院吧。”颜知渺作势要下床。

  这下苏祈安不单单着急,还有悔,至于悔什么她不清楚,就想先将颜知渺留在身旁。

  “你别走。”

  颜知渺顿住掀被的动作:“为何要留我?”

  “你为何要走?”

  颜知渺心道,你不是不喜欢直白的姑娘么,我主动回东跨院,显得我矜持。

  苏祈安却不这样以为,有些不高兴道:“你在同我闹脾气?”

  颜知渺讶然:你真还挺阴晴不定的。

  苏祈安语气偏沉:“……我才该跟你闹。”

  “我没有闹。”

  女人最爱心口不一,说没有就是有,说有就没有。

  苏祈安思量好好哄一哄,但冷酷家主的嘴擅长谈生意,不擅长哄媳妇:“睡张床而已,一会儿睡这一会儿睡那的。”

  颜知渺微愠。

  瞧瞧这话说的!还怪起她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矫情?”

  “有点,但——”没关系。

  后三字刚及舌尖就被颜知渺堵了个严严实实:“我舍命救你,到头来你嫌我矫情!”

  “只是有一点。”苏祈安老实道。

  “苏祈安!我太纵着你了是吧。”

  “你还说没有跟我闹脾气!”

  “闹了又怎么样!”

  苏祈安吓得一抖,用手势示意她压压火,有些束手无策地问:“我没招你没惹你……吧。”

  “你招了!你惹了!”

  行行行,惹不起躲得起,苏祈安决定躲得远远的……躲得远……躲得……

  哎,屁股有伤,躲不了。

  她尽量温和道:“要不你先回东跨院冷静冷静,明日我跟你——”赔礼。

  “你赶我走?”颜知渺难以置信,耸动的眉心亦难掩哀伤。

  “……”

  苏祈安: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走就走!”颜知渺忍住委屈的热泪,披上衣裙跑出了门。

  苏祈安自闭了。

  守着门外的药嬷嬷和银浅进来问发生了何事。

  “郡马,你胆敢惹郡主伤心,我就没见过郡主流眼泪,你负心薄幸!哼!”银浅骂完就去追人。

  “郡马你怎么惹着郡主了?”药嬷嬷问。

  苏祈安老实道:“她觉得我在说她矫情。”

  “你真说了?”

  “大概是那么个意思。”

  药嬷嬷如丧考妣:“你怎么能说女人矫情呢!小心后宅不宁啊!”

  “有这么严重?”

  “你尽会犯浑!”药嬷嬷骂完也去追人了。

  留下苏祈安独自进行深刻反省。

  直至半夜,她反省出一个大道理——女人全是大猪蹄子。

  第37章 想不想你家那口子对你魂牵梦绕、牵肠挂肚

  另一边,颜知渺流泪到天亮,晨起梳妆时吓坏了银浅,多搽了点胭脂才勉强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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