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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懵懵懂懂地一戳,好巧不巧,戳中了颜知渺的腰窝,激得颜知渺哆嗦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扭身捉了她的手塞回锦被。

  “我喂你喝药。”颜知渺一手捧着药,一手捏着汤匙。

  苏祈安不喜欢喝苦药,搁以前要多拖延有多拖延,当下却是乖巧得不像话,喝起药来丝毫不含糊,咕咚咕咚,像是在喝杨枝甘露。

  “好喝。”

  “?”

  颜知渺低眉嗅了嗅,碗中苦味弥漫。

  苏祈安昏迷的这三日,她处处亲力亲为,其在昏迷之中,喝起药来也是犯倔的……

  此刻……该是在哄她舒心吧。

  看来冷酷家主也不是全然的不解风情。

  颜知渺再硬的心肠也化为绕指柔,嘴上倒还在无情:“别以为我就原谅你了。”

  “能给颗蜜饯么。”苏祈安像是寄人篱下的可怜娃儿,能不能有颗甜蜜饯,全凭主人喜好。

  “给。”颜知渺两指捏上一颗梅子,微凉指尖有意无意的触碰她的唇。

  “好吃吗?”

  “好吃。”

  “我也尝一颗。”

  “你喝完药再尝。”

  颜知渺端起另一碗药,微微仰脖,下颌线清晰分明,脖颈纤细雪白,药喝得急了些,一滴溢出嘴角,滑过咽喉,滑入堇色领口……

  苏祈安舔了舔唇瓣。

  她想,她与颜知渺算是和好了吧。

  “给我看看你的伤。”

  “不给。”

  “看看嘛~”

  颜知渺倏然笑弯了眼睛,很是新奇道:“你还会撒娇呢?”

  窗外,日暮西山。

  她们身上都有伤,不便沐浴,只能用温水沾湿棉帕做简单的擦拭。

  颜知渺擦过身子,只觉得皮肤干爽清凉,绕出屏风后,又吩咐银浅换来一盆新的温水,她要给苏祈安也擦一擦。

  大病初愈的人儿,醒了小片刻又睡沉了。颜知渺先蹑手蹑脚地掀开锦被,见她毫无动静后,方才为她做简单的擦拭,末了褪下她的寝裤给伤处上药。

  一套活儿下来,颜知渺竟然还累着了,瞌睡闷得眼皮直打架……。

  晨光和唧唧啾啾的鸟叫沿着缝隙撒进屋,宛如一把碎金。

  苏祈安趴得太久,骨软筋麻,迷迷瞪瞪的哼唧一会儿,发牢骚似的。

  颜知渺被她吵醒,忙拍着她一侧肩膀,安慰她:“醒了?”

  “嗯。”苏祈安的脸埋在枕头里,懒洋洋地回应。

  颜知渺捏起她腮边一团软肉,想使劲儿弄疼她又舍不得,只问:“还要接着睡吗?”

  “要。”

  颜知渺记得苏祈安提过婆母爱唱童谣哄她入睡的事,试着柔柔的唱上一段儿,苏祈安不但不领情,还笑得胸腔一颤一颤的。

  “不准嫌我唱得难听。”颜知渺像只要咬人的小奶猫,娇怯怯地凶。

  “好听。”苏祈安朝她蹭过去,她有伤,蹭得艰难,床又太宽敞,蹭出一身薄汗才堪堪挨着人。

  她把脸侧埋在颜知渺的枕头里。

  一个枕头,两人睡,太挤。

  颜知渺侧侧身,与她面对面,目光在她的眉眼处留恋。

  “郡主,我好累。”

  “也不知是谁买来这么大的一张床。”

  “谁?”苏祈安装蒜

  “一傻子呗。”

  苏祈安还真就露出一傻乎乎的笑,很不符合冷酷家主该有的锐利和自持。

  怪可爱的。

  颜知渺无比珍视,点了点她的鼻尖,嗓子是睡意未了的沙哑:“哪个傻子?”

  她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但她偏偏就在这一瞬酝酿出了坏心思。

  苏祈安摇摇头。

  没有得出满意的答案,颜知渺继续道:“今晚我搬回东厢房去,曹葆葆离开了,我们总睡在一起你也不乐意。”

  这是日日夜夜想方设法要跟她圆房的郡主说出来的话?

  苏祈安默了默:“你想的话……就搬喽……”

  “我要你做决定。你是我的郡马,让我搬回来的是你,让我搬走的人也理应是你。”颜知渺眼中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我……”

  “今晚搬,还是明晚?”颜知渺步步紧逼。

  商场如战场,苏祈安能对付任何敌人,也能从容的运智铺谋。

  但情场也如战场,苏祈安却是对付不了一招一式。

  “我……”

  大清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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