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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晶石体,为的就是防备军部暗中扣合,而先前57战役中出了流火炮一事,就更是……

  若是要……足量的晶石和晶石体储备是必不可少的。

  “禁制啊……”凌长云敲了敲手指。

  系统:“凌先生,你是想……?”

  系统没有明说,凌长云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精神海就是那道坚不可摧的重锁啊……”

  缚住了雌虫也锁住了光路。

  “走吧统哥,”飞行器嗡嗡降落,他放下手里的册子起身,“去睹一睹那座座晶矿的无限风采。”

  ……

  鸣卫。

  顿特莱格以代代君后而闻名,主家所有的宅子都沿袭了至古的风格,层楼叠榭,碧瓦朱檐,一派凛然大气。

  东南角的偏厅里,所有的门窗都关得严实,屋外百米处守了一圈的雄虫,寸鸟不得进。

  屋里,森道利梵坐在上首,神情罕见平和地注视着面前的军雌:“许久不曾在这儿见面了。”

  军雌一身华贵绣雕服,金发在灯烛下溢着流彩光,浅紫的眸子漠然至极,是烛火都映不温的寒意。

  “六年前不才见过一面吗?雄伯。”

  第66章

  第66章 矿脉 一把年纪了你还那么天真无邪呢?

  “……”森道利梵倏地笑了,他向后仰靠上椅背,下颌微抬望着顶上的琉瓦砌出的顿特莱格族徽,是硬璃也掩不住的肆意狂放, “六年了啊。”

  “这六年来, 无论我专线唤你多少次,你总是不肯来。”

  约格泽昂抱臂倚上立柱,灯烛打在面具上,衬得寒茫更甚,整个人疏离又冷淡:“平日不都见着了吗?”

  “你雌父也不肯见我。”

  提到雌父二字,约格泽昂终于抬头朝上边看了一眼:“怎么?”

  他嗤笑:“雄伯这是年纪大了,终于想起来要修复一下和自己亲弟弟的关系了?”

  森道利梵低头:“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那不然怎么说话?我唤着亲爱的雄伯你唤着亲爱的侄子,大家一起相亲相爱手牵手奔向爱的未来?”

  “阿约!”森道利梵加重了语气。

  “是四皇子。”约格泽昂一字一句道。

  “……”这三个字一出,森道利梵仿若被致重箭矢击中一般失了气力,整个人疲惫地驼回了椅子里,“你还在怪我?”

  “叫个四皇子就是怪你了?当年你不是一口一个叫得极顺口吗?”

  森道利梵像被刺痛了一样,蓦地起身:“当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那时你小不懂,难道现在还不懂吗?!”

  约格泽昂冷眼看着他:“我当然懂,顿特莱格族长。”

  “!”森道利梵骤然失声, “你——”

  “鱼和熊掌还不能兼得呢, ”约格泽昂直起身,声音又冷又沉,“当年你为了顿特莱格为了这把光权闪目的椅子亲手将自己的弟弟送之于死地,现在稳居了族长之位又感慨起孤家寡人的落寞来,凭着一点儿狗屁血缘就想重拾无间亲情?森道利梵,一把年纪了你还那么天真无邪呢?”

  “我没有送他去死!”

  “不是你亲手捅的刀就不叫杀人了吗?!当年那把刀不是你递的吗?!”

  “可他还活着!”

  “还活着?”约格泽昂忽地笑了出来,长靴踏着一步一步迈上层阶,踩在最高的台上, “你管那叫活着?我把你弄成那样要不要啊?!”

  他伸手拽住森道利梵的衣领,攥得死紧的布料险些勒得雄虫窒息:“你到现在还活着,只是因为你是顿特莱格的族长,是内庭的三席,懂吗?”

  军雌勒得狠,森道利梵却不知为什么,抬起反抗的手又在下一瞬落了下去,任由面色逐渐染上煞红,又化为青紫。

  “嘀嘀,嘀。”

  就在森道利梵忍不住要拽下约格泽昂手的时候,军雌腕间的光脑蓦然响起。

  不同于寻常的嘀声让约格泽昂猛地松了手,绷直的衣料簌地弹回肩颈,打出的森戾重响驱着空气涌回雄虫鼻口间,激得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森道利梵喉咙骤然缩紧又被猛然冲开,此刻疼得厉害,眼见着约格泽昂转身就要走,顾不上别的忙要起身又一个趔趄撞上扶手。

  “过几天雄主会提出新的议案,雄伯最好不要做多余之事。”

  话音刚落,军雌已然推开大门消失在森道利梵眼前。

  膝盖被撞得痛,忽然蹿进的天光又刺眼得紧,血红的眸子被杀得干涩生疼,所有压抑已久的情绪一并翻涌上来,稍稍一碰就挤出了咸涩的湿气,无声无息地消散于长袍大摆之中。

  十来年了啊……

  ……

  祂临。

  矿脉被围得严实,里三层外三层都拉起了栏线,凌长云下了飞行器只远远地隔着漫天飞雪朝那边望去,大致都绕了一圈后便打算回去,不想还没走过去就远远看到一名灰发绿眸雄虫站在飞行器旁上下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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