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被关注得太过于细致入微了!”王兴欢的语气有些疲惫!
方子业认真地看着王兴欢的表情,内心稍有波澜:“王院长,我的根就在这里,我不会随意动的!”
“如果上一次不是因为一些意外因素,我也更希望自己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待在创伤外科,而不是选择去外面飘泊流浪。”
方子业指的是他从中南医院离开去恩市疗养院。
如果那个时候,王兴欢或者邓勇等人可以管控住省卫生健康委员会一些人的“圈养”,方子业何至于由家养变野生?
恩市疗养院的很多福利固然是好,但去了陌生的地方,一切都需要重头开始,方子业要面临的压力是在中南医院的几何倍!
说句不好听的话,方子业的成长根本就不是依靠单纯的‘资源’!
而是学识点。
学识点是根本。
去了疗养院,多经历了一些复杂的病种或许对方子业的课题有一定推动作用。
可相对应的,方子业的视野也会相对被局限。
这个世界,更多的病种是在百姓当中。
既然都是要当一个医生的话,那么肯定是要当一个相对‘自由’的医生,方子业怎么可能希望自己变成‘金丝雀’!
就一直抓着毁损伤以及功能重建术两种术式不变?
方子业搞出来功能重建术后,被鄂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的一部分盯上了。
方子业在启动骨肿瘤治疗课题时,则是在课题正式推动之后,京都那边有人开始不断的‘骚扰’方子业。
因为动静一个比一个大。
这次则更加离谱,方子业这边的课题都还没正式‘官宣’启动,那边就已经有了反应。
而且应该是已经给鄂省这边“施压”、“利诱”了。
王兴欢点了点头,语气严肃沉定:“方教授,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的观念一直就不会变!~”
“从你才是个博士的时候,我就对你寄予厚望了,现在更不会轻易松手。”
“哪怕会因为这件事让我下来……”
“卸就卸了吧,如果真要这么玩的话,那些人只是把这种事当作游戏,我们是没任何办法的。”王兴欢说了自己的底线。
说完,王兴欢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过于沉重,会给方子业很多压力,又压低了情绪道:“方教授,你我不是师徒关系,所以我们无需为对方负责。”
“我之所以看好你,其实也是我对自己未来的一种投资,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方子业当然没有心理负担!
我想待在中南医院,你王兴欢院长只是没有同意我离开,没有站在我的对立面逼迫我,这不应该是你作为院长的本分么?
你现在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得为中南医院的发展而考虑。
中南医院的发展,不可能与方子业完全相关,但方子业在的一天,对医院的发展还是偏利的!
方子业心情坦然地回道:“王老师,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做事吧,毕竟我们都是一个临床医生,搞不懂那么多心思。”
“所以就闭上眼睛,一门心思地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纷纷扰扰,躲不过就只能视而不见了。”
这就是方子业的心态。
做自己能做的,然后做自己想做的,拿自己该拿的,拿自己想拿的,拿自己的内心觉得拿了不会后悔和愧疚的东西。
方子业是个贪财的人,也是个贪慕权力,贪慕荣誉的。
方子业一直都觉得,一个人想要某种东西并不可耻,只要不走歪门邪路,那么为之奋斗和努力,哪怕卖点脸面都是正经的。
站稳了这个基本面后,方子业的心态就更加稳了。
王兴欢好像现在也想不到特别的办法了,只能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时候,正是应承了一句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能爱你,但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别人也爱你,这世道,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
“走吧,方教授,风雨一程,能走多远走多远。”
王兴欢似乎并不看好方子业能顶得住这一次利诱的诱惑。
因为王兴欢知道,方子业现在都还没有进入到“局中”!
……
凌晨三点十三分。
挂壁电子时钟上的毫秒在飞速地跳动不已。
动物试验室里矗立着十几号人,却都一动不动,双目在紧紧地盯着被圈养起来的一只家兔。
家兔的毛皮是白色,竖起的长耳朵非常灵动。
嘴巴鼓动时,带动着嘴毛前后摇晃。
只是,众人的目光都没有在意这可爱的兔唇,而是集中在它颤颤巍巍的双侧后肢上。
是的,它在颤抖!
它的双侧后肢在不断地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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