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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让李衍也觉得不可思议。
想到这儿,他继续问道:“接下来呢,还讲了什么?”
孔尚昭有些不好意思,“时间太紧,要想全部解开,怕是要十数天。”
“无妨。”
李衍沉声抱拳道:“还请先生相助,办成此事,这次的酬金如数奉还,就当先生报酬。”
“还有,此事切记保密!”
“啊?”
孔尚昭明显有些吃惊,脸涨的通红,“这…这太多了。”
他父亲为了请十二元辰出手,直接掏空大半身家。
没想到自己这乱七八糟记下的东西,竟也能值三万两。
“不多,对我们来说很值!”
李衍安慰了几句,孔尚昭才放下心来,连忙点头答应。
这年轻书生返回房中,很快便点起蜡烛。
烛光倒影,竟是坐在桌前连夜翻译。
李衍打了个眼色,众人立刻布下防御。
吕三召来鼠群,监视附近街巷,龙妍儿伸手一挥,便有蛊虫飞出,隐藏在院中各个角落,就连王道玄,也在几个入门处,布下了符箓示警。
短短时间,整个院子便杀机四伏。
这临清城繁华,藏龙卧虎,即便只是临时待一晚,也不可大意。
毕竟,在张秋镇杀人夺宝的黑手,还隐藏在幕后。
他们拿走了《求仙篇》,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衍回到房中,也没有脱衣睡觉,而是盘膝打坐,将断尘刀放在腿上,入定修炼,顺带警戒。
观想空间内,罗酆山刚刚重塑,还需要不断稳固。
好的是,一夜无事发生。
……
次日清晨,便有漕帮弟子便上门问候。
“诸位大侠。”
这漕帮弟子满脸歉意,“通关的手续有些麻烦,刘哥说了,要整整一日,黄昏时咱们才能上船离开,这临清城繁华,要不小的带诸位去逛逛?”
“不用了。”
李衍直接摇头拒绝,“时间太短,我等连日赶路,也不急于一时,定些吃食送来既可,麻烦这位兄弟了。”
“李大侠说的哪里话。”
这漕帮弟子连忙点头,抱拳离去。
在他离开后,李衍才对着众人沉声道:“之前在岸口,我听到民怨沸腾,还有赵婉芳也来了,且有高手相伴,这临清城肯定有事。”
“咱们路上已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是少招惹麻烦为好。”
“衍小哥说得对。”
王道玄扭头看向孔尚昭的房间,面色凝重道:“这临清城繁华,无非是朝堂争斗,名利杀劫,护好《求仙篇》,尽快弄清‘建木’图谋,才是要事!”
道人说的没错,但临清城的暗流,远比他们想的凶猛…
……
临清关,税监衙门内。
这些年养尊处优,越发白胖的马太监,已没了当初宫中卑微模样。
只是脸上无笑,下面众人就大气也不敢喘。
马太监斜靠在太师椅上,指尖划过青瓷盏沿,随意翻阅着《运河税赋密账》,头也不抬,用公鸭嗓子尖声道:
“缎庄王掌柜的闺女,送进教坊司了?”
“回公公,那丫头咬舌自尽…”
“晦气!”
他突然暴怒,甩出手中名贵茶杯。
瓷盏砸碎在税吏额角,血珠混着茶沫溅上《临清商贾名录》。
“明日加征'火耗银',告诉那些泥腿子,运河里淌的不是水,是皇家的银子!”
说着,似乎还仍不解气,怒骂道:“人说士农工商,这些个商户,奸猾刁钻,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当真反了天!”
“还敢到京城告我,也不看杂家给皇上分担了多少!”
话说的狠厉,但眼中担忧却不曾减少。
自大宣朝开海,国库日渐充盈,去岁闽、粤二州的税收,竟超过了临清关,苏杭津等地,也紧随其后,怕是今年就能齐平。
马太监,已感觉到了危机。
他在宫中生存的智慧,若是没了用,就有被丢弃的可能。
因此,这二年加紧了关税盘剥,加上自己和手下的油水,难免得罪了不少人,朝中告状者着实不少。
方才谈论报复的,就是一户前去告状的商人。
以前,这种手段,总能让那些商户老实一阵。
但现在,他却莫名有些不安。
“京城送礼的那些人回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