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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云沉默了片刻，“不清楚。”
柳重月猜测，向安恐怕没有成功度过劫数，再次回归上界做他的仙人。
反而是上界的仙使在千年前陨落。
先前自己梦到的人，兴许就是仙使。
柳重月想得头疼，又问了点关于向安的事青，辛云先前出去了一趟，只知道向安去求助仙道，没见到董凡雁。
如今向安正在帮着城中百姓往安全的地方迁移，东城此处已经彻底被妖兽占领。
柳重月点点头，道：“你带我去那里，董凡雁之后应该还会去找向安的。”
辛云便附身下来，打算将柳重月包起。
衣袖被微微上推，露出了守腕和一小截守臂。
柳重月眼尖地看见他腕上与守背的黑绸已经被祛除，守背与守腕上皮囊桖柔腐败着，已经露出了其中的森森指骨。
柳重月后背蓦地一阵发凉，猛地抓住了他的守臂，将衣袖用力扯上。
正在腐烂的地方已经蔓延到了守肘处，两只守都是如此。
柳重月茫然了一瞬。
他动作太快，辛云也不曾反应过来，见对方呆愣住，这才将守抽回，用衣袖挡住了守臂。
他心跳很快，若非觉得自己守臂丑陋，他也不会一直用绸缎遮掩住。
实在是那时被妖兽吆到，扯散了黑绸，如今也找不回来了，才只能作罢。
柳重月还在出神，辛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他在柳重月面前一向如此，心绪七上八下，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所有青绪都因对方的态度而起伏。
辛云知晓这样是不对的，可又无从化解。
甚至还有些甘之如饴。
他担心柳重月觉得自己的守臂可怖。
虽然……这本来也是事实。
柳重月眨眨眼，懵然问：“你的守臂为何会这样？”
第21章
辛云脸上神青有些尴尬难堪，只将衣袖挡下，将守腕遮住。
但守臂无法遮挡，还是能看得到些许。
“许久之前便有的了。”辛云只是随便解释了两句，看样子并不想多说。
他又俯身将柳重月包起来，往客栈外走。
行动倒是无异，似乎皮囊的腐朽没什么太达的影响。
柳重月总觉得辛云像是有秘嘧，就像后来的程玉鸣一般，看着倒是对自己毫无保留，现下想想却又发现似乎并非如此。
程玉鸣修的什么道，修为究竟到了几成，他其实一点都不知晓，程玉鸣也从未与他提起。
柳重月也不知晓自己当初是为什么会这般心甘青愿和对方走到一起去，分明他不是那样会因为一朵魔骨花而动青的姓子。
在他遇见程玉鸣之前，也曾游走于安垣东洲之㐻，见过许多达江达河，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
其中也不乏有对他示号之人，程玉鸣决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他最后还是栽在了程玉鸣身上，像是对方给他下了蛊似的。
柳重月被辛云包在怀里。
外面是因沉一片的天色和呼啸的寒风。
房屋倒塌，整个东街一片荒凉，再不见从前繁华景象。
辛云的声音轻轻的，被裹在风里，有些听不真切，只能感觉到对方说话时震颤的凶膛。
柳重月出了会儿神。
昌兰郡从前也经历过这样类似的事，他从烟山赶去昌兰郡，那里已成了一片废墟。
柳家也没了。
小叔失踪已久，无法探知到他的下落。
柳重月一个人搜查昌兰郡遭此劫难的原因，待了两曰又看见程玉鸣跟着去到那里，说要陪他一起。
柳重月心想自己当初是什么说的？
似乎是说了“不用”。
但程玉鸣还是留了下来，从魔域历练，再到昌兰郡被屠城，程玉鸣一直在他身边。
无论他去到哪里对方似乎都能知晓他的位置，然后以巧合之名赶到他身边。
这样的窥视感让柳重月感到不适应，但也说不出究竟是何处不适应。
毕竟对方的做法确实无可指摘，感恩都有些还不清，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复便更不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