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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华又肯吃苦的年轻人, 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徐总真是好福气。”

  “唐经理谬赞。”江在寒说,“我一半时间是在忙学校的事,因为时差, 不得不待晚一些。”

  “江教授真是, 谦虚, ”老唐看看江在寒, 又转向徐徽言,“太难得了!”

  “野生鲥鱼难得啊!要这个。”

  包厢的门哗地被推开,符确一边看着菜单一边走进来。

  “哟徐总这么早。”

  徐徽言起身, 跟符确握手时客套了一番。

  “这是我们市场部的经理,叫他老唐就行。”徐徽言公私分明地从宏远正式员工开始介绍。

  “唐经理,幸会。”符确说。

  “这位符总应该还记得,”徐徽言侧身让江在寒上前,“犬子在寒。”

  “记得,”符确的视线立即看过来,“当然记得,江教授。徐总太谦虚了,江大教授人中龙凤,你要叫他犬子,那我们在场全都是癞蛤蟆。”

  老唐一脸困惑。

  这话听着别扭,也不知道在骂谁。

  徐徽言倒是淡定地笑了笑。

  “江教授,”符确朝江在寒伸出手,腕间那枚蓝宝石袖扣露出来,轻轻扬眉笑道,“好久不见。”

  好久个鬼。

  那袖扣还是江在寒早上给他戴的。

  落座后,徐徽言让服务员把菜单给符确,“符总选的地方,应该比我们熟。”

  符确也懒得推辞,直接把菜点了。刚点完,手机响,他说了声“抱歉”出去接电话。

  江在寒的余光跟着他出门。

  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否则符确不会在这个时候接电话。

  大湾或者家里。

  大湾项目前几天才签的合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家里的话,符咏吗?

  “请问各位喝点什么?”

  江在寒离门最近,服务员拿着酒水单问。

  “Penfolds干红,刚才看的那瓶。”徐徽言说。

  没过多久符确就回来了,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如果是从前,江在寒可以确定没事。但现在他也不敢判断符确的轻松神色下的真实心情了。

  这次回国,江在寒时常觉得符确的心思捉摸不明。明明在他面前,符确还是从前那副模样,求夸夸讨抱抱一样不少,但江在寒总觉得不一样了。

  他眼里藏着别的情绪。

  藏得很深。

  偶尔会在不经意间泄露一点,很快又不见。做//爱的时候更明显,说不出什么情绪,但能感觉出矛盾。

  他变得急躁,凶狠,像成年的雄狮急于宣誓自己的领地;

  有时又讨好,卑微,像野性未退却被迫囚禁的困兽。

  *

  符确进门时,江在寒快速看了他一眼。落座时,江在寒又看了一眼。徐徽言和老唐一左一右,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不好意思,”符确坐下来,手机往桌上一扣,跟服务员要了杯冰水,“接个电话。”

  “符总刚拿了大湾的项目,”徐徽言表示理解,“有的忙了。”

  “嗐,瞎忙,还不是因为公司小人手紧,”符确挤着柠檬,汁水滴进水杯,“要是有宏远的规模,我就不用什么芝麻小事都操心了。”

  六道前菜先上。

  江在寒安静坐着,符确和徐徽言没动筷,他和老唐也没动。

  符确跟徐徽言闲聊,手指在转桌桌面无意识地拨动。看似不经心的动作,江在寒面前的冰镇东坡肉却变成了蟹粉豆腐。

  “开吃吧,徐总?”符确刚好讲完了,抬手道,“别客气,都饿了吧。”

  江在寒浅笑着,在符确视线经过时接住了他的目光。

  蟹粉鲜香,豆腐嫩滑,是他喜欢的味道。

  酒上了桌,才谈正事。

  服务员给他们倒上醒好的红酒,退出包厢。徐徽言这才开口谈起了浮动核电站的合作。

  符确手指搭在酒杯杯座,脸上不浓不淡的笑意始终没变:“徐总邀请我门永福参与南海三期,那是看得起永福。”

  “这里没外人,”徐徽言先举杯,“符总不用谦虚,我也不绕弯子,跟符总交个底,永福是老唐做了一个月功课给出的最优合作对象。希望符总不介意我们的邀约太突然。”

  徐徽言先喝一口,符确随了。

  “是不巧,”他语调放缓,慢悠悠地说,“徐总也知道,大湾项目的规模,永福为了它正在招人,如果再参与南海……我这边是心有余力不足,好菜吃不下啊。”

  徐徽言轻笑,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喝尽了,神色不变:“既然是合作,符总的难处我们宏远肯定全力协助。永福有技术,有资源,而宏远有渠道,有人力财力,都可以提供给永福。这项目做完,不论短期盈利还是长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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