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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我们……”
江在寒很急地说,可话没讲完,却见徐劲松攒足了劲,猛然抬脚,冲着他的心口猛踹过来。
徐劲松根本不是会好好讲话的人。
从来都不是。
江在寒来不及反应,迎面结结实实受了这一脚。
他整个人向后,几乎飞出去。
后背狠狠撞地,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
“江在寒!”
符确的声音那么焦急,惊怒交加像野兽的嘶吼。
他一定在跑。
别过来。
江在寒上腹剧痛,五脏六腑像是落入翻腾的沸水中。
符确的声音被近前的咒骂盖过。
熟悉的骂声冲破双耳的轰鸣,扎进脑仁。
“贱种!”
“我x你妈!不要脸的贱货生出下贱的杂种!还想着找爸爸呢?!”
“别以为跑到国外我就治不了你!操!你们拉我干什么!该打的是他!”
“当初老子就该连你一起做掉!”
江在寒视线忽明忽暗。
他在行人的惊呼和徐劲松的辱骂中听到了雨声。
***
江在寒蜷缩身体,冷汗如雨。
徐劲松还在骂,咆哮声粗//暴而刺耳。
两三个路人合力拉住他,摁跪在地上。
近处的警察跑过来。
江在寒这边人群围拢,询问他的伤势。
徐劲松一米八几的大个儿,接近两百斤的体重,带着速度冲过来,那一脚直直踹在江在寒上腹,力道之大,任谁也受不了,何况毫无防备、身形瘦削的江在寒。
他在胃腹的灼痛中睁眼,双眼却模糊一片,像是隔着雾气。
汗水顺着额角淌进眼中,刺得他眼中酸疼,火烧一般。
江在寒仿佛回到了初阳外边那个昏暗阴冷的小巷,脑中暴雨倾盆。
“江在寒!”
模糊的意识飘散游离。
“江在寒!在寒!”
“你怎么样!”
周遭的冰冷仿佛被什么驱散了些。
江在寒感受到一丝暖意。
“救护车马上就到,马上!江在寒,听得见我说话吗?没事没事,医生来了,我已经看见救护车了,别怕……听得见吗?”
听得见。
好吵。
符确真吵。
意识稍稍回归,江在寒喉间腥甜,咬着下唇再次试图睁眼。
符确正抱着他,那暖意来自符确。
符确要知道了。
江在寒绝望地想。
“我……”
江在寒才一张口,喉间那口血含不住,猝不及防呛出来。
呛得他猛烈咳嗽。
符确整个人都懵了,手脚连着头皮都发麻。
“江,江老师,救护车过来了,你,你别怕,很快!医生……”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什么。
他把江在寒环在怀里,笨手笨脚给人擦下巴。
那血迹被抹开,衬得江在寒面色青白。
他感觉江在寒紧绷蜷起的身体正在慢慢发软。
那紧捂着腹部的手逐渐松开,向下滑,垂落身侧。
他把人抱紧些,又不敢太紧,看着路口,又看看怀里,哑声喊:
“救护车呢!”
***
符确听完张亚的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一直以为江在寒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生父是谁。他以为他的生父只是个把人搞怀孕、不想负责的渣男。
竟然是徐徽言?!
他脑子一团乱。
徐徽言是有老婆,只是妻子早逝……说起早逝,江在寒出生那会,可能还没逝?
符确一直觉得江在寒性格里的过分自谦、在某些方面几乎到了自卑的程度,跟他的自身条件非常不匹配。
难道原因在这里?
那他跟徐徽言见了、聊了、共事了,却不相认是什么意思?
符确盯着一团浆糊呆愣愣走出警局,远远看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