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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

  “痛吗?”符确问。

  江在寒没讲话。

  很好。

  至少没撒谎。

  “我有个小秘诀,解痛的。”符确大方地说, “要不要听?”

  “嗯。”

  “说出来。”

  “?”

  “说出来痛就分散了,不那么难受了。我以前被爸妈打就嗷嗷叫,嚎得整个小区都听得见, 跟我爸妈告状,你们家老二又怎么了。遛弯老头成天提议把我送到社区办公室,有事嚎一嗓子, 比微信群好使。”

  江在寒想配合地笑一下, 勉强动了动嘴角。

  “为什么打你?”

  想也知道大概率是符确调皮, 江在寒问, 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或许也带了点私心,想听听正常家庭的小孩是怎么长大的。

  “都是些调皮捣蛋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符确仔细回忆, “好像是我在试卷上画猪头,老师要请家长,我说我父母双亡,从小的愿望就是吃猪头肉,给老师说哭了,带着我去餐馆吃饭,碰见熟人当场拆穿我。就这点事,追着我打了两条街。何至于此,情绪如此不稳定。”

  “……”

  “其实我爸妈那时候创业挺忙的,他俩不算什么。”符确接着说,“最狠的是我外婆。拿戒尺打,什么年代了还用戒尺,你敢信?三指宽大木条,痛死了。都说隔代亲,我外婆特立独行,对我超狠。打起来我爸妈也不敢说话,她身体不好嘛,没人敢忤逆她老人家。”

  江在寒的外婆从没打过他。

  她很温柔,讲话都轻声细语的。什么事都看得很开,江在寒没怎么见她着急上火或者气急败坏过。

  “我跟你讲过吧?我外婆也是霭里人。”符确停了两秒,继续说,“有机会介绍你们见见,没准认识呢。”

  江在寒只当他客套。

  怎么可能有机会,他又不会去符确家。

  “江老师霭里还有亲戚吗?”

  “没有。”

  唯一的亲人已经去世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符确揽在他肩头的手指收紧了些。

  江在寒猛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亲密了。

  符确肯定没有多想,只是为了照顾他。但他已经缓过来一些,再这样靠着被捂着上腹,不太合适。

  江在寒不敢动,担心符确觉得自己太敏感太计较;

  他努力思考怎么自然而然且不尴尬地结束这个姿势。

  江在寒在不安中变得僵直,符确很敏锐,立刻低头问:“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没有。”江在寒心虚地动了一下,“好多了……回家吗?”

  符确开车就会离开后座。

  开车的人得坐前面。

  江在寒对自己灵光一闪的解法感到满意。

  “你缓一缓,”符确却说,“免得车子开起来让胃更不舒服,要放个音乐吗?”

  “不用,”从站在宾馆房外开始,江在寒耳内便是雨声,除了手机里的竖琴录音,放音乐会让情况更糟糕。他说:“不用音乐……”

  “那,”符确想了想,“我给你讲故事吧。”

  江在寒显然对这个提议常感到意外,一时没回答。

  “讲什么呢?讲个我小时候听过的吧。”符确就自顾自讲起来。

  “从前有个小孩,”经典开场,“他超喜欢吃糖,早上起来第一件事要吃糖,午饭要吃糖,睡前还要吃糖。”

  江在寒噢了一声,问:“是吓唬你让你好好刷牙的故事吧。”

  “不是。我根本不爱吃糖。不许问,不能剧透,要不你就不认真听。”

  符确轻轻拍了下江在寒的手背,作为警告,继续讲:

  “小孩对糖果的热爱感动了糖果仙子,有一天晚上,仙子现身了,邀请小孩去糖果屋作客。小孩开开心心去了,糖果仙子住的地方草地是软糖,河流是蜂蜜水,树干是巧克力,树叶是麦芽糖,连房子、桌椅、家电都是饼干蛋糕小甜点。”

  画风转变微快,江在寒忍不住问:“不会是小孩和仙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吧?”

  符确又拍了他另一只手背:“江老师怎么这么不纯洁。”

  “……”

  “小孩心想,这就是我的梦想啊,我要永远住在这里。然后,小孩就在糖果屋从早到晚吃糖果喝蜜水。过了三天,有点腻了,想吃番茄炒蛋。糖果仙子说,你离开这里,就再也不能回来吃这些漂亮的甜点了。小孩想了想,留下来。又过了三天,小孩更腻了,想吃板栗烧鸡。糖果仙子又说,你离开这里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虽然不是什么吸引人的剧情,江在寒注意力放在故事上,身体的不适缓和了些。

  他觉得这故事毫无重点,睁开眼,问:“不会是个诱拐儿童的恐怖故事吧?”

  “啧,”符确手掌虚盖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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