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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画也此中知道利害,认认真真地点头,“嗯,老先生,我都记住了。
荀老先生见状,脸上严肃之色消散,目光也重新变得温和起来,轻声道:
“好了,将这一切都忘了吧,好好休息养伤。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后山,哪也不要去。”
“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墨画感激道:“多谢老先生。”
荀老先生摆了摆手,和蔼地看了墨画一眼,宽声叮嘱道:
“你是受了因果上的伤势,心神负荷重,不要妄动神念,也不可过多劳心思虑,没事就多睡一会。”
“嗯。”
墨画点了点头,也的确觉得神识昏沉,精力不济,便又闭上眼睛,缓缓睡了过去。
荀老先生等墨画睡着,没有异状,这才起身离开。
离开后,荀老先生唤来一个内门弟子,吩咐道:“传我的令给掌门,开三山道会,有事要商议。”
“是,老祖。”那内门弟子领命去了。
荀老先生又回头看了墨画一眼,心中喃喃叹道:
“这才筑基,就折腾成这样,要是到了金丹,再捅起娄子来,我这个老祖,可真未必兜得住了……”
……
之后数日,荀老先生忙着开宗门会议,命令宗门上下,各方运作,替墨画做着“封口”善后的事。
最大程度上,减少墨画与荒天血祭之灾的因果联系。
尽量让墨画从这件事中“隐身”,以免招致魔道的血腥报复,以及其他势力别有居心的觊觎。
太虚门中的知情人,无论知道多少内情,也都尽数“封口”。
当然,真正的“封口”,墨画自己做了。
更准确地说,他那是叫“灭口”——将所有亲眼见过他,知道他做了什么事,画了什么阵法的魔修,全都崩杀了。
甚至包括屠先生在内的四个羽化,也未能幸免。
真真正正,死得干干净净。
除了他之外,也根本没人,真正知道他到底在血祭大阵内做了什么。
因此,这也让荀老先生“封口”的安排,方便了不少。
一切都很顺利。
也不会真的有人,会将准三品荒天血祭大阵的覆灭,归咎到墨画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身上。
毕竟只是筑基,哪怕他神识再高,阵法再强,甚至还是乾学州界的阵道魁首。
但这所有能力,所有光环,全部加起来,在这倾尽魔道心血,连横九州的巨大规模的邪道血祭大阵面前,也实在是不值一提。
也的确有人怀疑过墨画。
怀疑墨画,是血祭大阵崩解的幕后黑手,或者至少是重要参与者。
但这种怀疑,连怀疑的人本身,都觉得有点荒谬且可笑。
那可是准三品的邪道大阵。
墨画即便再妖孽,也只是筑基境的宗门弟子,何德何能,能毁了准三品的大阵?
这种说法,无疑是在给墨画脸上贴金,也无疑是在给太虚门增添功绩。
这违背了大多宗门的利益。
因此,墨画炸毁血祭大阵的猜测,无疾而终,很快也就没人再提了。
但另一类谣言,却传播甚广。
“据说……墨画陷入血祭大阵,早已皈依了魔道,不但修了魔功,吃了人肉,喝了人血,还用人血人皮画了邪阵。”
“邪神复苏的血祭大阵中,一大部分阵法,就是出自墨画这个乾学阵道魁首之手。”
这个谣言,其实也不纯粹是谣言。
至少有一半是对的。
但荀老先生肯定不能承认,太虚门也态度坚决,一律回应道:
“荒谬!”“可笑!”“无中生有!”“造谣中伤!”
有人便让墨画出来澄清,让他证明自己并没有修魔功,没有吃人肉喝人血画邪阵。
毕竟这种事,是瞒不了人的。
一旦误入歧途,沾了血腥邪异的手段,很容易被人察觉出异常。
即便没问题,有时候也可以查出问题来。
荀老先生活了不知多少年,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明白,自然不可能理会这些言论,只将墨画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声和线索,也不向外透露。
别人若问,就说墨画在修行,在闭关,在学阵法。
一些宗门或世家高层若质疑,荀老先生便将脸一沉,冷声道:
“怎么,你要辱我太虚门楣?”
“我太虚门弟子清不清白,我能不知道?”
“我太虚门的阵道魁首,是你们说查就能查的?恕老夫冒昧,你们算什么东西?”
荀老先生德高望重,在墨画眼里,是个可亲可敬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