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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

  “老年人的身体状况本就瞬息万变,她年龄大了,不知能经得起几番折腾,听我爸的口气, 这次应当很危急。”盛誉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要走。

  池声跟上去,大脑还未曾思考,嘴上已经脱口而出,“奶奶一定会平安无事,等她清醒后,还请告诉她,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再是一个人。”

  听闻。

  盛誉时震惊回眸。

  他当然听得出池声的话外之音。

  如果奶奶真的病危,就将他们结婚的事实告知于她,不要让她老人家带着遗憾走。

  只是这样说太不吉利,池声才会委婉表达。

  他愿意为他作这样的付出,是盛誉时没有预料到的。

  “想好了?”带有疑问的三个字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最终还是说了出口。

  盛誉时不想池声为了他勉强自己。

  可池声却看着他的眼睛,坚定不移地点头,“想好了。”

  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和盛誉时这件事,是因为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不认为他们的婚姻状态能够长久持续下去,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才缄之于口-

  盛誉时赶到医院时,奶奶还没从急救室里出来。

  盛勤坐在那儿,叹了几声气,见盛誉时朝他看过来,又心虚地移开视线。

  “爸、妈。”盛誉时郑重叫了他们,坐到旁边,“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盛勤下意识否认,看了眼自己老婆,示意她来说。

  夏珍想了想,组织措辞道:“其实你奶奶之前就下过一次病危通知书,当时考虑到你还在拍戏,怕你赶不回家,索性就没说。”

  “我拍戏有奶奶的生命重要吗?”盛誉时的脸上浮现出无奈,薄唇抿紧,什么话也不想再说。

  走廊静悄悄的,过了不知多久,盛誉时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身体一震,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这是他给池声设置的专属铃声,但几乎没怎么主动响起过。

  点亮屏幕,看到池声发来的关心,盛誉时心头一暖。

  [奶奶怎么样了?]

  虽然只有几个字,莫名的却让他的精神有了可以支撑的力量。

  在别人眼里,盛誉时一直都是硬汉的形象,而他也的确坚强,没什么事能够击垮他,脆弱这个词和他本人完全不沾边。

  然而现在,看着池声的消息,心底却涌上一种想要依赖的冲动。

  犹豫几番,盛誉时迟疑敲下几个字,[池声,我很想你。]

  他想的是,如果他能在他身边就好了。

  这样的话外音,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

  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看到他发来的消息,盛誉时的心脏狠狠悸动了下。

  池声说:我一直都在-

  手术结束后,奶奶过了十多个小时才醒,人还没睁眼,手就颤巍巍地在床上摸索着,像是要找谁。

  盛誉时第一时间注意到,俯身到身边,轻轻地说了句:“奶奶,我在这里。”

  不多时,老太太睁开眼睛,却是满含热泪,大概心里也清楚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盛誉时握住了她满是皱纹的手,问她渴不渴,身后盛勤已经端着一杯温水过来,递给盛誉时,让他喂给奶奶喝。

  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次性吸管,盛誉时见她老人家在哭,赶紧给她擦了擦眼泪。

  奶奶止住了泪水,勉强喝了两口水,又闭上眼睛睡觉了。

  医生过来检查,说是生命体征已经平稳,没有大碍,只需要多多静养就好。

  盛誉时将医生送出门,立刻给池声发了消息过去,告诉他奶奶已经醒了。

  池声今天临时有个广告拍摄,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化妆。

  看到奶奶醒过来,他提起的心也放下了,立刻回复:[那就好。]

  池声知道盛誉时和他不一样,他的家庭温馨又和谐,使得他从小在爱里长大,心理十分健全,家人也是他最在意的存在。

  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不知道盛誉时会有多难过。

  看着屏幕上干巴巴的三个字,池声有些懊恼。

  他想他应该多说点什么,可又实在想不起别的话,他本就是不善于表达的人。

  在他还在思虑的时候,盛誉时的消息又发来:[你回去了吗?]

  [在拍广告,大概快傍晚的时候回。]

  [嗯,回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

  池声能意识到,他是妥妥的话题终结者。

  可让他闲聊天,他也实在不会,更没时间-

  奶奶睡了一觉再醒来,精气神明显好了很多,但心情还是不愉快,满脸写着哀伤。

  医生说这是人在死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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