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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柳咽了口唾沫,朝窗外小心翼翼看了两眼,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那天晚上,有两个跟您和谢大人一样的人回了府,最开始奴婢都没察觉到不对……”

  “直到晚上要伺候她沐浴时,奴婢发现那女子后腰少了颗痣,后面又几番试探,才确定您被人冒充了。”

  “奴婢思来想去,准备去偷偷禀报谢夫人时,被远福拦住了,他让我安安静静待几天,就送我来您这。”

  雪柳说完,半天都没听到自家主子应声,一抬头,才发现对方正蹙着眉,出神想事。

  谢苓琢磨着雪柳的话,思索了一会,问道:“假冒的两人这几日都在府中做了些什么?说详细些。”

  雪柳点了点头,细细回忆起来。

  “二公子那边我注意到的不多,每日按时上朝,还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伤。”

  “假冒您的那位,跟您以前的习惯一模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几日那两人会在下午同乘马车出去,只不过奴婢并不知晓他们去了哪里。”

  谢苓抿了口茶,心想这二人能去哪里呢?

  办事不太可能,太过显眼了。

  因为听素娘说,那天晚上昌平街死了十来个人,其中有三个是朝中六品以上的大臣,还有两个是士族出身的年轻郎君。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百姓富商受伤。

  再加上谢珩这位风头无两,武功不弱的三品大臣被刺杀,建康城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圣上大怒,提了执金吾的赵舟问责,结果赵舟说自己被人恶意拖住了脚步,才没及时去平息动乱。

  后面查来查去,查到了谢珩头上——那些恶意阻挠执金吾的匪徒身上,纹有谢氏族徽。

  也不知圣上怎么想的,顶着民间百姓和朝臣的压力,没有问责也没有免职。

  按道理,谢珩应当让那假冒他的属下老老实实在谢府待着,以防有人说他肆意妄为,或者怀疑他每日出门是为了联络党羽。

  但如果谢珩就是故意让那属下这么做的呢?

  谢苓摩挲着茶盏,手指忽然一顿。

  谢珩是为了引人上钩。

  只是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就猜不透了。

  她揉了揉眉心,感觉真相蒙了层纱,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只好暂且把这事放下。

  她又问了几句外面的情况,心里的不安感愈发严重。

  除了昌平街的事之外,不知从哪冒出个采花大盗,短短三天时间就祸害了十几户人家的女郎。

  而且这采花大盗与以往听到的江湖传闻不同——他格外心狠手辣,每个被掳走又送回来的女郎,都被割下脸皮,惨不忍睹。

  雪柳说她来的路上,连最热闹的秦淮河岸都冷清的可怕,许多铺子甚至都没开门。

  谢苓只觉得心沉的厉害。

  梦里分明没这些事。

  也不知是她做的哪件事,导致了这一系列的变动,令她感到浓烈的不安。

  收回思绪,她才把话说回今日的正事上。

  “元绿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雪柳才露出点笑容,她回道:“很顺利,城南的布料铺子收回来的,就等您抽空去看呢。”

  谢苓也舒展了眉心,笑道:“总算是有桩好事了。”

  “一会出去你我兵分两路,你去找元绿,叫她把铺子低价挂出去卖了,一定要快,至多三天。

  “剩下那间胭脂铺叫她尽快收回。”

  雪柳不明白刚收回来的铺子怎么就要卖,但她一向听从吩咐,重重朝谢苓点了头。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确定了碰面的地方,便准备找机会溜出去。

  雪柳先假装院子里扫雪,边扫边看透过素娘屋子的窗户往里看,确定对方还在休息后,又提着扫把在墙根扫,寻找可以翻墙的地方。

  等找好位置,谢苓迅速穿了件简朴又方便出行的淡黄色短袄和束脚裈裤(类似灯笼裤),将那天晚上的匕首别在鹿皮绒短靴上,才轻手轻脚走到墙根处。

  谁知一只脚刚踩上墙上凸起的石砖,就被一只手拎了起来,放回地上。

  雪柳被吓了一跳,短促的惊叫了一声。

  谢苓则是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白衣金护腕的侍卫。

  那侍卫带着雪白的兜帽,身形几乎隐藏于满天大雪中,看不清脸。

  他朝谢苓抱拳一礼,声音有些嘶哑:“主子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谢苓叹了口气,没有跟对方讨价还价,略微点了下头后,转身回了屋子。

  雪柳垂头丧气跟在后面回去,一进屋就小声抱怨道:“这二公子也真是的,还派人看着。”

  谢苓轻笑道:“我之前就猜到这周围有暗卫了。”

  “用普通侍卫守门会被怀疑,没有侍卫又拦不住我出去,因此只能派暗卫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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