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视线冷冷的扫视地上的人鱼。
“阿泽…”
“知道了。”
“阿泽，快点呀。”
见他没动，奚姚又催了句，白泽才调动水异能往浴桶注水。
等水装满，奚姚往里面倒了一包海盐。
鱼皎瞅着浴桶里的盐水，尾巴尖轻轻拍着地面，紫眸亮晶晶地看奚姚：“姐姐，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我好感动，可以以身相许吗？”
重明在一旁哼了声，“老实待着，再乱勾人尾巴帮你烤焦。”
鱼皎赶紧缩了缩脖子，乖乖趴在地上不动了。
奚姚让他们把他放进浴缸，才开始给他治疗断尾。
鱼皎刚滑进浴桶就舒服得尾巴直晃，银紫色鳞片在盐水里泛着水光。
奚姚指尖的治愈术刚贴上他断尾处，他就“嘶”地吸了吸气，尾鳍偷偷往她手边蹭。
“姐姐手好暖……”重明斜眼盯着他甩个不停的鱼尾，火绳缠上浴桶边缘：“再乱动就把水烧干。”
“………”
鱼皎真的不敢再动了。
此时已经不早，奚姚将鱼皎身上治愈后，就没在管他，回了房。
“阿姚，怎么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白泽将她困在身下。
“阿泽，玄霜不是被封印了吗？”奚姚反问。
白泽很聪明，她这么问就猜到了。
海域也被冰封了。
“冰龙玄霜是被封印了，但封印前他吐息出来，这个世界一半都被冰封了，我们来不及阻止。”
奚姚叹了口气，难怪。
奚姚跟他说了海族只剩鱼皎一人的事。
“行吧，容许他留下！”
“不过让他每天上交珍珠当伙食费！”
“好！”奚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不早了睡吧，明天要准备装水渠的事了。”
白泽被她亲得低笑一声，揉了揉她发顶，翻身将人裹进被子里。
窗外的风声渐渐停了，院子里传来鱼皎偷偷哼唧的调子，尾鳍拍打木板的声音规律得像在打拍子。
奚姚慢慢闭上眼。
………
次日清晨，奚姚是被一阵“啪嗒啪嗒”的水声惊醒的。
奚姚扒着窗户往外看，只见鱼皎只用尾巴拍打水面。
“！！！”
“一大早的你想挨揍吗？”昨晚反复做了一晚的噩梦，好不容易睡着，结果被吵醒，奚姚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姐姐…对不起，可是我好饿…”
“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
奚姚“啪”的一声合上窗户，下楼。
“你平时吃的是什么？”
“小鱼小虾小螃蟹都可以，我不挑的。”
“………”
“你不是人鱼吗？你怎么还吃鱼？”奚羽问出自己的疑惑。
“………”
“好啦，小羽，你们先去吃饭。”等四小只回到厨房，奚姚才看向浴桶中的人鱼。
“你觉得这里会有你想吃的？”
“那个姐姐…没有鱼虾，新鲜肉也行！”
最终奚姚看在珍珠的份上，还是给它购买了十斤鱼。
当然不是海鱼，海鱼多贵啊！
而是也不好解释。
鱼皎没嫌弃，抱着鱼直接啃。
“不用煮一下？”
“为什么要煮？”他们在海底都是抓到直接吃的。
奚姚看着鱼皎抱着条草鱼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皱起眉：“生鱼不腥吗？”
鱼皎抽空抬眼看她，腮帮子鼓鼓的，尾鳍在浴桶里欢快地拍打：“不腥呀！海底的鱼比这腥多啦！”
说完又低头咬住鱼尾巴，尖利的牙齿“咔嚓”一声就把鱼骨咬碎了。
四小只从厨房跑出来扒在浴桶边看得目瞪口呆，奚南戳了戳桶里漂着的鱼尾。
“鱼皎哥哥，你吃鱼都不吐刺吗？”
鱼皎咽下最后一口鱼肉，打了个带着鱼腥味的饱嗝。
“鱼刺脆脆的，很好吃！”
鱼皎说着，张开嘴露出两排细密尖利的牙齿，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你看，我们人鱼族的牙天生就是这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