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月越说越来劲,手还比划着昨天两家对峙时的架势:
“那雌性的兽夫举着骨刀差点劈到对方门框上,说对方勾引他们的雌主。
把另一雌性气的当场就坐在地上哭嚎,说自家兽夫被玷污了。”
奚姚往屋外瞥了眼,四小只写累了,正跑去跟羊圈的岩羊玩。
翎月的四个孩子也很在他们身后凑到羊圈旁。
她收回目光,给翎月递过一瓣刚剥开的野果:“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奚姚也来了点兴趣。
“能怎么解决,”翎月嘬了口酸甜的果肉,撇撇嘴,“老祭司让那认错人的雌性家赔了三张兽皮,又让她的兽夫去给对方家干了半个月活儿。”
“要说老祭司也算公道。”
“可那雌性不乐意啊,说自己兽夫被扒衣服亲了,不干净了。”
确实也是,兽世兽人贞洁看得很重要,有些雌性无法容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的雌性触碰。
严重了会直接抛弃。
“他那个兽夫为证清白,差点将被她碰过的地方割了。”
奚姚起了一身鸡皮,这有点狠了。
“你知道那雌性说什么吗?”
“什么?”
“除非她兽夫也给她亲回来,不然不公平。”
奚姚:“………”
“不会真给亲了?”
“可不是嘛!”
翎月将吃完的果核扔到奚姚装垃圾的桶里,“那两家兽人当场就撸袖子要打,老祭司拿拐杖敲着地骂她胡闹。”
“最后赔了三张兽皮和三头猎物,那雌性才罢休。”
“我刚过来的时候,两家还在吵,看样子是要不死不休了。”
“………”
翎月又跟她说了其他八卦,奚姚听着偶尔附和。
突然她话锋一转:“奚姚你现在跟我们首领结侣,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崽崽?”
奚姚被这个问题问题愣了半晌。
翎月还以为她害怕生崽,毕竟部落之前有过几个因为生崽丢了命大雌性。
“你别担心,我们羽族雄性幼崽都是蛋生的,一点也不疼。”
奚姚摸了摸她微鼓的肚子,“你还是好好养你的胎,你这可是怀得雌宝宝,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你真不想生?”
“………”
“这种事不都顺其自然吗,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她确实没想过要生孩子。
但重明应该是想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屋外传来“咩咩”的叫声,四小只正围着羊圈逗岩羊。
奚南揪了根青草晃在岩羊鼻子前,岩羊一低头想啃,他又猛地缩回手,乐得直蹦。
旁边的奚北也有样学样,往岩羊嘴边凑:“吃!吃!”
岩羊刚舔了两下,他又咯咯笑着把手缩回来。
奚默跑到母羊身旁,耐心给它投喂,它身下还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小羊。
奚默这次没喂它们吃草,上次给它吃了,它们消化不了,差点死了。
他愧疚了好久。
“我们也要玩。”
翎月家的翎阳和翎双带着两个弟弟正扒着木围栏想摸岩羊,可岩羊甩着头躲开。
试了好几次都这样。
翎阳急得捡起土块就往羊背上扔。奚南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别打!它怕生!”
“不过是只畜生,它凭啥不让我们摸?”
翎双跺着脚,伸手去揪岩羊的羊角。
岩羊受惊猛地一甩头,蹄子差点踢到围栏,奚南赶紧把弟弟们往后拉。
翎阳趁机挣脱,抓起更大的石头砸过去,正好擦着母羊脊背落地,惊得它原地打转。
“说了别砸!”奚默气得推了翎阳一把,几个小孩瞬间扭打起来。
翎双仗着个子高,绕过奚南还要扔石头,被奚北抱住腿狠狠往后拽。八个孩子滚作一团,岩羊吓得缩在角落“咩咩”直叫。
奚羽冲上去帮奚默,却被翎阳推倒在里,气得抓起一把草就往对方脸上招呼:
“坏家伙!不准欺负我哥哥!”
奚姚和翎月听到争吵看过去时,早已打成一片。
奚北骑在翎久身上抢石头,奚羽揪着翎阳的头发。
“让你打我们家小羊!”边说边打。
“都给我住手!”奚姚冲上去拉开几人。
“怎么打起来了?”